策马上朝,少渊心里还在想着一件事情。
以魏国公的谨慎,怎么会出动这么多的忍者?去蜀王府就罢了,去皇宫也派出这么多人,他就这么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吗?
这个时候跟皇帝闹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样疯狂的举动只怕不是出自魏国公,他只想杀了魏贵妃和云靳风一家,而生怕他们不成功的,唯有是既得利益者。
魏家三爷。
因为他的女儿是贤妃,如今贤妃得宠最大的阻力不是皇后,是贤妃。
看来,魏家这边也是各存了心思啊,也是啊,绝大利益面前,什么兄弟同心?好处都叫大房占了,谁甘心啊?
昭阳正殿外。
各色官服在外候着,等待上朝,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人知道?
便有不知道的人,如今在这昭阳殿外一说,便都知道了。
这一次,不管是魏党还是萧王党或者是中立派,都凑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情。
因为,大家都确信,自己跟随的那个人,不可能派人入宫弑君。
中立派也不相信两边会这么做。
但讨论也不敢多说,毕竟是入宫行刺陛下,这是滔天大罪,是要诛灭九族的啊。
诸位官员看到萧王殿下来,纷纷围了上来,希望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比较靠谱的信息。
因为,萧王府的卫队昨晚也出动了,救了蜀王。
真是稀奇,萧王和蜀王素来不和,为何会出手救他呢?
萧王一党心里自然明白,笑而不语,他们殿下嘛,素来是这么心肠慈悲的。
不过,慈悲的殿下可没什么可透露的,只说陛下一定会查明真相。
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大家心里头不免沉重起来,一会儿入朝之后,要如何应对陛下的愤怒呢?
少顷,魏国公也到了。
有部分官员迎了上去,投去了询问的眼神,魏国公压压手,紧抿的嘴唇半个字都没有说。
以官阶排列,少渊与魏国公一文一武本该分列排,但少渊今天是亲王,不是大都督,所以与魏国公一前一后,等到上朝的鼓声鸣响。
少渊回过头看着魏国公,道:“国公爷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
魏国公淡淡地说:“昨晚这么大的动静,殿下能睡好?”
“睡得很好。”少渊微笑着说,“国公爷年纪大了,别熬夜,多注意休息,京城动静大不打紧,别闹到国公府去就成。”
魏国公脸上肌肉松弛,“自然闹不到国公府,倒是听闻说萧王府昨晚很热闹,还出动了两大卫队,连黑狼卫都出动了。”
“国公爷真是消息灵通,本王也是赶巧,凑了个热闹。”他笑笑,眉目温润,声音也不大,远处的官员瞧着,也只以为他与国公爷说笑,“国公府素来消息灵通,怎不知此事?本王似乎没见国公府的人过来帮忙。”
足足半个时辰,国公府没人来。
事后,国公府还是没人来。
可见国公府昨晚肯定是先乱了阵脚,估计是推选谁出来死呢。
断落大将军后援那一次,他们把魏双缙推了出来,但是魏双缙不无辜,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的。
而这一次,会是魏三爷吗?少渊有些期待。
魏国公眉目不抬,“昨晚,本官很早便就寝,下人不敢来报,也是起床之后才知道此事,正如殿下所言,本官老了,不若殿下消息这么灵通。”
“本王消息不能不灵通,就发生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呢,那些个刺客杀手,唯恐萧王府不知道似的,闹出多大的动静啊。”
魏国公眉心跳动着怒气,极力按下,“萧王与蜀王向来没二句的,怎么这一次却念起了叔侄之情?”
少渊唇角勾出讥讽,“本也不想管,但谁知道是不是冲本王来呢?话说,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如此失策,非得要引起萧王府的注意,就像是怕刺杀行动成功似的,没见过这么愚蠢的策划者,国公爷觉得,是谁呢?”
魏国公再好的修养,经这三番几次的打脸,实在忍不住怒气,铁青着脸道:“本官不胡乱猜度,萧王也不必言语试探。”
少渊拱手,抱歉地说道:“平静讨论,不知国公爷愤怒的点在哪里,但本王失言,抱歉抱歉。”
魏国公的怒气一发,自然不是立刻收得住,“萧王轻狂了,怕是近日连连得意,才会如此忘形,但萧王谨记,骄兵必败。”
少渊很是在赞同,“有道理,骄兵必败,国公爷能有这样的自省,让人欣慰。确实啊,国公府横行霸道许久,或强权或收买或威逼,使得国公府满门轻狂自傲,才会出了这样的纰漏,国公爷昨晚夜不能寐,想来是为今日应对陛下狂怒之策,恕少渊直问,这次牺牲的,是哪位魏爷啊?”
这话是有人能听到的,这是直指国公府办了昨晚的事。
魏国公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