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心想,摸一下就十几道裂缝,那辛夷禁得住几下摸?
看来,国公府是找了一个狠角。
晚上少渊回来,带回来了两把刀,都是兵部送上来的,他带回来试一下。
听得锦书说魏国公府来了一位高手,能把门口的石狮子给摸裂了,他也有些吃惊。
“长什么样子的?”少渊问道。
箐箐说带着斗笠,没看得见模样,但是衣裳朴素。
少渊说:“既见不到脸,自然也不知年纪,又不知姓名,这可难调查了,不过,他露了这一手有些奇怪啊。”
锦书点头说:“我也觉得奇怪,如果是受雇而来,他怎么会在主家办丧事的时候震碎石狮子?这显然像是一个下马威。”
少渊说:“也可能是显示他的实力,但显示实力有很多种方式,没必要这样做,门前石狮子代表的是魏国公府的威严,而办丧事的时候进进出出那么多官员,他这样做等同是打了国公府的脸。”
锦书道:“对了,箐箐说听到老仆人喊他大爷。”
“大爷?”少渊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对江湖人士不会用大爷,对朝廷官员也不会用大爷。
“对,据箐箐和小娥形容,那老仆人见了他,是十分震惊,脱口就叫了一句大爷的。”
两人眸子一对,顿时心有灵犀,福至心灵,“魏家的人。”
少渊说完之后却又摇头,“魏国公府哪里还有一位大爷?魏国公是长子,除非比魏国公大一辈,但如果是大一辈,而且是大爷的话,那起码也八十了吧。”
锦书当即走了出去,大声喊道:“敏先生,郭先生,开会咯!”
两位先生刚吃过饭,要继续回去研究那份账册,便听得王妃大喊,急急便往萧乾居而去。
高手的事,本该是找四大护卫指挥使,或者直接问暗疾。
不过,听得那一声大爷,敏先生愕然了一下,“大爷?大爷?是那位被逐出家门,从族谱上除名的魏清晖吗?”
“魏清晖!”众人看向敏先生,没听过这名字啊。
“敏先生展开说说。”锦书好奇地道。
敏先生张张嘴,对于这位爷,还真有得展开说说的,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这人很难评,天资聪慧,过目不忘,三岁启蒙,五作诗作画,六岁练武,一年下来轻轻松松打败三位师父,当年太上皇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国公府承爵的最佳人选,太上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才十二岁多一些。”
郭先生问道:“他是魏国公的兄长吗?”
“对,是魏国公的兄长,奇才啊,魏国公府得了一位奇才,但是,因太上皇的那句话,当时的魏国公对他刻意打压,让他收敛锋芒,但这人桀骜不驯,喜欢跟魏国公对着干,是老的那位魏国公,不是如今的魏国公。”
“说白了,老魏公是希望他辅助弟弟,弟弟嫡出,武氏也是京中大家族,而魏清晖的生母,却是老魏公的通房丫头,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接掌国公府呢?这魏清晖却不服,练武习文,吴家那位老学士便是他的老师,吴老对他是倾囊相授,逢人便说他日后可中状元。”
“这么厉害啊。”锦书惊叹。
能让吴老这样认同的人,可不多。
“厉害,厉害是厉害啊,但他没有参加考试,有一天烧了所有的书日日醉倒秦楼,放浪形骸,弄得好些个风尘女子找上国公府,说怀了他的孩子,老魏公一怒之下,把他逐出家门,从族谱上除名,而且,老魏公还做了一件让人不解的事,那就是本来他排行老大,如今的魏国公是老二,除名之后,便重新排行,如此,魏国公既是嫡也是长了,毫无悬念的承爵人选。”
少渊问道:“那他离开国公府之后,去了哪里?”
“一开始还没有离开京城的,依旧是日日醉倒秦楼,花光了身上的银子之后,便回国公府去要银子,老魏公气得吐血,命人把他打了出去,他就在府门口躺了三天,那是数九寒天啊,他就这么躺在雪地里,足足三天,最后老魏公是叫了他的生母,也就是那位通房丫头出来,才说动他离开,但有人猜测,应该也给了银钱的。”
“自从那之后,他就离开京城再没有回来过了吗?”
“这个不知道,但是他生母病重的时候他回来过,还带来了一位江湖郎中,国公府的人自然不让那江湖郎中医治,总之这事也闹得挺大的,就在争持的时候,他生母咽气了,自打那之后,就没听过他的消息。”
郭先生道:“莫非这一次回来是因为那几兄弟的死?他回来奔丧?”
敏先生摆摆手,“不会是为了他们,老魏公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回来,怎么会为了他们回来呢?”
这倒也是!
少渊说:“既然不是为了亲情而来,那就是为利益,他是国公府的人,知道要从这家人手中获得利益,就一定要付出,所以,这一次回来或许是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