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全部都是行动派。
敏先生当即翻黄历,说来年双春兼闰月,挑闰月成亲是最好的,他记得暗疾的属相,属马的。
“辛夷,你属什么的?”郭先生问道,大喜日子肯定是要选对两人属相都不相冲的才行啊。
“属龙!”辛夷觉得属龙威风,如果不属龙的话,那她就是属天战局下辖的天战医局机器人助手分组。
“属龙啊……”郭先生瞧了瞧,“不对啊,辛夷你属龙的吗?暗疾二十三岁,那你属龙的,你是比暗疾大两岁,还是比他小十岁啊?你多大啊?”
锦书笑着说:“她记错了,她今年十七岁。”
“十七岁啊,哦,那辛夷是属鼠的。”
辛夷眉心蹙起,属老鼠的啊,老鼠好多细菌啊。
但总司说是就是吧。
敏先生选出了一个日子,闰月初八,回头还要找监正再看看,如果这日子妥的话,就这么定下来了。
但敏先生今天晚上是要找暗疾单独谈话的。
所以把他带了出去,严肃地道:“没有像你这样求亲的,辛夷是王妃的表妹,你要娶她的话,应该是要找王妃提亲。”
暗疾也后悔得紧,“我也是听了辛夷的话,她说除了差事,别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主的,不必王妃做主,还恼王妃给她做主,我这不就是想直接找她求亲,以示尊重嘛。”
谁能想到,以示尊重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王妃轻飘飘说句让她嫁,她就答应了。
之前说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的呢?这成亲莫非在她看来就是一件差事么?
“不管你,总之,你要正儿八经地提亲,不能委屈了辛夷。”
暗疾哪里有不答应的,求着敏先生给他当个媒人,算是先有了媒妁之言。
敏先生可愿意当这个媒人了,萧王府就该要办办喜事了。
魏国公府和那些贪墨的大臣一茬一茬的脑袋砍完,不得办点喜事来去一去晦气么?
夜有点冷,锦书今晚也喝了点小酒,加上屋中烧着地龙,便觉得有些热,便邀少渊出去走走。
这段日子他忙坏了,夫妻两人很少有机会坐下来聊天。
今晚正好,趁着府中大家热闹着辛夷和暗疾的喜事,无人打扰,他们便出了府,慢慢地走着。
紫衣远远地跟着,紫衣性子实则比较冷,那样的热闹她融得进去半点,跟着大家嘻嘻哈哈一会儿之后,便觉得笑僵了,宁可远远地跟着殿下和王妃。
这里不比现代,入夜之后除非是繁华地段,否则,别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好在这一带都是高门大户,门口总会挂着两盏灯笼,所以沿路走去,夜风凛凛,吹着摇曳的灯笼,也别有一番景致。
两人牵手行着,锦书侧头看去,只见少渊面容清隽,气度高华,眉目舒展着,睫毛长长,脸上有和煦的暖笑。
“相公。”锦书唤了一声,笑意盈盈,“在我们那边,若男子睫毛这么长的,我们会叫他睫毛精。”
少渊立刻道:“我回去便剪了。”
锦书笑着,“但我喜欢啊。”
少渊凝了凝,“那就不剪。”
锦书眼底情浓,轻问:“是否我喜欢的,你都愿意为我做?”
“当然!”他睨了她一眼,“这还用问么?”
“那是否我说的话你都会听?”
少渊想了想,“看什么事,但多半会听的,总不能你叫我纳妾,我也听吧?”
锦书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道:“你想得可真美,纳妾?想都不要想。”
“我这辈子就只要你。”少渊牵着她的手,在路旁淡淡的灯笼映照下,他面容越发俊美,“没有你,我的人生毫无意义。”
锦书动容,“我也是。”
他轻拢她入怀,“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去哪里,或者我去哪里,我们都要努力找回彼此。”
在这北风凛冽的大街,他们相拥着,锦书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是如此急促。
少渊是很聪明的,一点的蛛丝马迹,他能想到很多可能性,这是他天生特有的敏感,这份敏感放在官场上,政坛上,可助他成就大业。
而自从噩梦到祭天,凌灿与他说的话,他们在一起分析各种可能,他心里或许还有别的猜测,只是没有说出来。
他说努力找回彼此,他认为他们或会分开。
就像当初的到来,毫无缘由,离去,也可以毫无理由。
他在默默地担心,也需要做好心理建设,不至于会煞时慌乱。
“我会!”锦书伏在他的怀中,紧紧环抱他的腰,这一抱,才觉得他瘦了不少。
他的声音夹着寒风传来,却是无比温暖,“但一切需理智,有些人的相遇相守,即便是短短一年,抵得过很多人一辈子,若是强求不得,万万不可强求赔了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