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紫衣随即否定自己的话,她和王妃月事差不多时间来的,才过去几天,所以不会是怀了。
辛夷说,如果几个女人长期在一起,葵水也会渐渐同步,辛夷说她的葵水也是和她们差不多时候,她说的时候很理直气壮,充满权威,那应该就是很科学的说法了。
科学这个说法,在那边学的。
跟明四娘没吃上饭,锦书便回去陪少渊吃,府中恰好也是做了八宝鸭子,还有红烧肉,她一见也是立刻反胃,蹲在廊下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
这可把少渊吓坏了,吐得这样厉害,该不是吃了什么有毒的食物吧?
他扶着锦书,声音变调地吼:“传居大夫。”
辛夷在一旁笑眯眯地拍着他的手,“云少不用太担心,孕期呕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辛夷这句话不仅惊到了少渊,还惊到了锦书,更惊到了和他们夫妇一同吃饭的两位先生。
“孕期呕吐?”郭先生立刻站起来看着辛夷,“你是说,王妃有孕了?”
“有了啊,她没跟你们说吗?”辛夷道。
“没,殿下都没告知我们。”两位先生顿时心情就不大好了,这么高兴的事情,殿下瞒着外人也就罢了,毕竟有三个月的小气期呢,但不该瞒着他们俩啊。
这日子王妃忙里忙外的,他们又不知道她怀孕,还叫她帮忙做了许多事。
若早知道,肯定是不能让她忙活的,定是要好好歇着养胎。
少渊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胸臆里一股委屈涌起,当下就有点想哭了,“本王也不知道。”
锦书怀孕,竟连他也不说,是不是觉得怀孕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啊?
锦书无力地摆摆手,吐得实在是够难受了,但还要说出一句更难受的话,“我也不知道。”
大家愕然,王妃怀孕,她自己都不知道,合着整个王府只有辛夷知道?辛夷是怎么知道的?
锦书一把拽住辛夷,有气无力地道:“来,说说,怀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辛夷扶着她进去坐下,一群人也跟着进去。
“我以为你自己知道啊。”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全场,“原来她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啊?你们没见她肚子都隆起来点了吗?”
大家怎么会盯着王妃的肚子看呢?这天气寒冷,大家都穿得那么多,而且,就算有事商讨也是看着王妃的脸啊,谁能注意她的腰身呢?
少渊倒是发现锦书是胖了一点点,但是冬日嘛,多吃点长肉这不是正常吗?
“唉,不对,锦书的月……”咳咳,他马上止住,看向锦书,做询问状,不是有来月事吗?
虽然只是来了短短两三天,但是也算是来了,那两三天就是因为月事,没碰着她的。
辛夷说:“胎不大稳,有出血迹象啊。”
辛夷这话可把少渊和两位先生吓坏了,郭先生愧疚得很,“定是过于忙碌,没有好好休息才会胎气不稳的。”
这段日子就不该叨扰王妃的。
辛夷说:“倒不也不是忙坏的,是云少晚上不遗余力地……”
“辛夷!”锦书立马喝了她,但是大家一听,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是殿下太太粗暴了。
樊妈妈和满姑姑也急忙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小尾巴临儿,听得说姐姐怀孕了,临儿高兴坏了,在锦书的面前跳了几下,然后蹲下来轻轻地抱着她,再扬起小脸蛋,“姐姐,我这是要当姨姨了?”
敏先生叹息,“因为王爷的鲁莽,导致王妃胎儿不稳。”
樊妈妈脸色一变,厉声便喝,“殿下,你随我出来!”
简直是没个分寸了,媳妇怀孕,还敢这么造。
樊妈妈是少渊的奶娘,虽然没吃她的奶,但是占着名分,少渊可不敢忤逆她。
出去被训斥一顿不说,还被严令要分开睡。
即便少渊说以后不敢了,但樊妈妈还是不松口。
求了好一会儿,说他没在锦书身边,锦书会害怕,孕妇可不能害怕的。
樊妈妈这才松了口,但是她也收拾铺盖,要睡在他们寝室的榻上,盯着他们不得胡来。
这是他第一个子嗣,樊妈妈她比谁都紧张,这些年盼着殿下成亲生子,盼得头发都白了,成亲一年多,一直没动静,她也没敢问,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却是胎气不稳,怎能不叫她忧心?
所以,谁劝都没用,她搬定了。
就这样睡了两个晚上,他晚膳但凡翻个身,樊妈妈都要坐起来,警惕地盯着他,弄得他睡个觉都不安稳。
就是这个情况下,杨博钦登门来请王妃,他一肚子的怒火就都冲杨博钦撒了。
就是啊,就他媳妇怀孕啊?别人家的媳妇不会怀孕啊?丁点事就来找王妃,王妃是在外头挂了牌当大夫吗?
真是气人得很,这会儿正值新帝即将登基,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