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五公子大吃一惊,像是不认识地看着她,然后摇摇头,“如果你这样做,实在很不理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姑娘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就是因为我有婚约在身所以才拒绝我吗?那我退婚,我现在没有亲事在身……”
兰五公子连忙甩开打断她的话,“从来都不是因为这样,我拒绝你的香囊,是因为我不并不喜欢你,也不想让你误会,你为我投湖,你这样……你想没想过如果你死了,我要背负多大的骂名?”
他说得有些气急。
“可我这样做,你一点感动都没有吗?”徐姑娘捂住嘴,哭出声来。
“没有。”兰五公子正色地说:“我只觉得你很可怕,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劝阻你,我真是想不透你为什么要为了我悔婚,我是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
徐姑娘哭着道:“那日你与我逛街,我跟你说石雕的事,你冲我笑了好几次,你说我很了不起,你不断地赞赏我,你很欣赏我的,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兰五公子叹了一口气,“你是徐东家的女儿,而且你出来作坊帮忙,我作为你们的客商,你带我去认识北州的石雕,我很感激,但是这仅限于我们有合作的关系,当然我很乐意当你的朋友,也仅限于朋友,希望你不要多想,更不该为了我悔婚和跳湖,你这样……你让我不敢再见你。”
说完,他急急地上了马车,连一句道别都没有,便立刻叫车夫驾车离开。
徐姑娘怔怔地站在原地,然后想拔腿去追,却被紫衣拦下了。
紫衣沉声说:“不要追了,给自己留点尊严可以吗?”
徐姑娘放声大哭,“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会对我无心?我对他那样好,我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紫衣听了这话,很是恼怒,“这就是你愚蠢可怕的地方,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你命都可以不要,多少人想努力活着,都活不下来,你却随意就把死挂在嘴边,你爹妈年纪大了,膝下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想过他们没有?”
“可我不甘心,他怎么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你也争取过了,争取不到就该死心,做事就是应该这样的,你想得到的东西你努力去争取,争取不到就放弃,而不是寻死觅活,谁见了你这样的不怕?”
紫衣抓住她的手臂,把她送回作坊里,交给她的父母。
她父母正在算账,没想到她会追出去,还当街闹了笑话。
他们沉沉地叹气,跟紫衣道谢了之后,便送了紫衣出门去。
紫衣一出门口,就看到临儿的背影,想来,临儿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追了上去,“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临儿手里拿着一叠宣纸,“出来买些纸,恰好见到这一幕。”
“嗯,估计兰五公子不会再来,就算想再入货,大概也会派别的人来。”
临儿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谁不怕呢?一旦再来北州,徐姑娘再缠过来,真闹出点什么,或者说她又自尽闹出人命,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背负得起来?
他显然也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男人。
临儿抱着纸和紫衣并肩走着,紫衣没说话了,临儿也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回到了匡正司。
紫衣把所见的一幕告知了锦书,锦书听完之后,想了想,“派个人告知她父母一声,最近多陪伴着点她,怕她又想不开。”
“是!”紫衣领命出去了。
临儿坐在一旁,支着下巴看着锦书,“长姐,马上过年了,你不要做些新衣裳吗?”
锦书道:“已经叫人量身了啊,你回头也量一下,咱们在北州过的第一个年,肯定要焕然一新。”
“嗯,焕然一新。”临儿笑了,开始磨墨,“我给爹娘写封信。”
“替我问候伯父和伯娘。”锦书说。
“好。”临儿磨好了墨,开始动笔,“长姐,我想就留在匡正司,起码留两年,至于我的婚事,我回京再叫爹娘去说亲,您觉得怎么样?”
锦书嗯了一声,“挺好的。”
“我留在匡正司,是想学点东西的。”临儿仿是怕她不信似的,强调了一句,“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锦书望着她,温和地道:“长姐知道。”
“嗯,那我继续写信。”临儿垂下头来,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她迅速抹去,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滴,最后一次。
她这一滴眼泪,锦书是看见的。
一段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但经历本来就是人生的一部分,经历过后,她会成长的。
她从进萧王府的门开始,就一直努力学习,她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更好,比作一个高中生,她谦虚好学,学霸类型。
但是,学霸也会心动,她喜欢敏先生,正是因为她好学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