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虽无名无分,但丈夫位极人臣,儿子乃天子少师,女儿乃当朝皇后,好不容易等到侯府满门抄斩,她能光明正大的入主相府,却突然被一口痰活活呛死。
再次醒来,她竟重回到了二十岁那年,领着一双儿女,送陆遥赴京赶考的那日。
凭借着前世的印象,许妙微为陆遥押题,金榜题名,后又献计让他买通贼人劫持上山进香的夏未晞,来了一场英雄救美。
果然,从那以后,一切都按照前世的轨迹,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除了今日嫁妆之事,那夏未晞竟一改常态,没像前世那般将库房钥匙交给陆老夫人,这着实让许妙微也吃惊了不少。
或许是老夫人将劲拿的太足,让夏未晞信以为真了。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陆遥勾住了许妙微的下巴,点了点她微张的朱唇:“难道是背着我看上了哪个俊俏的小哥?”
“胡说什么!”许妙微娇嗔着锤着小拳拳:“孩子都给你生了两,这一辈子,人和心都是你的了,我还能想谁!?”
“是吗?那哥哥我今晚得好好检查检查,你有多想我。”说着,陆遥猛地将许妙微横着抱起。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翠儿的惊叫:“夫人,您不能进去啊,我家小姐今个儿身体不适……”
翠儿拦不住,眼看着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伴随着夏未晞热情又焦急的担忧:“就是知道她不舒服,我才带了药过来看……”
话音,戛然而止。
陆遥仿佛被诡咬了胳膊似的,在房门被打开的瞬间,倏地将抱在怀里的许妙微扔了出去。
扔的果断,扔的迅速。
“砰……”的一声,娇滴滴的美人儿在地上砸出了一道闷响,回荡在众人的耳边,仿佛砸出一片深坑。
“承德,你,你不是在书房吗?怎么会……”夏未晞怔在原地,佯装出一副惊奇又疑惑的表情。
陆遥一脸慌张,也不顾地上疼的面目扭曲的许妙微,连忙跑到了夏未晞的面前,急忙的解释。
“未晞,你听我说,我刚的确在书房,是翠儿说妙微身子不适,我才过来看上一眼,没想到刚一进屋,她就差点晕了过去。”
许妙微为大局着想,也只能强忍着疼痛和怒气,捂着胸口虚弱的爬起来:“嫂子,我胸闷的厉害,想让表哥帮忙叫郎中瞧瞧的,没想到倒把你给盼来了。”
陆遥也跟着皱起了眉,语气中带些责备:“那么晚了,你不在房中好好休息,跑这薇草院来做什么?”
夏未晞从夏蝉手中接过名贵的补药,道:“我与妙微向来交好,昨日她因身体不适,都没来观礼,我特意去库房寻了这人参来给她补身子,怎么我这一片好心,倒成了不是了?”
“还是说,这薇草院,是什么禁地?夫君来得,我偏来不得?”
陆遥被她一顿数落说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嫂之间多走动,自然是好的。”
夏未晞笑的无害纯真:“承德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定会常来与妙微联络感情的。”
说着,对着许妙微眨了眨眼:“表妹到时候可别让翠儿找些‘睡下了,不舒服’之类的借口,把我拒之门外,若让母亲知道了,别以为我两之间有和什么嫌隙呢。”
许妙微被她笑的牙疼。
前世,夏未晞因为婚前失贞,在陆府过的谨小慎微。
就连她这个陆夫人远方侄女未经召唤,她都不敢擅自走动。
也因为这样,许妙微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知和陆遥偷情了多少次。
可如今,这才新婚三日,就半夜擅闯薇草院,偏偏一副知书达理的热心肠,让人回绝不了。
许妙微只好垂着眼眸,装出我见犹怜的弱势感,福了福身:“嫂嫂说的哪里话,嫂嫂能来看我,那是我的福分,怎有将嫂嫂拒之门外的道理?”
“我就说,妙微和我亲。”夏未晞亲昵的拍了拍许妙微的手背,道:“以后身子不适了,或者缺什么了,就来找我……”
“母亲年纪大了,咱们做小辈的,不能总让她操心,承德呢,又是男子,总是出入薇草院,也多有不便。”
“就那今晚来说,知道的,说承德关心表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你之间……”
点到为止的话,足以让许妙微浑身一震,她连忙跪了下来,慌张解释:“嫂嫂千万别误会,我和表哥之间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夏未晞看了一眼窗外夜空,得,让这臭嘴一说,乌云都遮了半边天了,怕是明天也见不到日光了。
“况且,嫂嫂倾国之姿,千金之躯,哪里是我一介村妇可比的。”
夏蝉倒了杯热茶,夏未晞品了一口,也不着急着让她起身,而是接着话题问道:“我记得,你是三年前,带着一双儿女投奔母亲来的吧?”
“是,妙微命不好,父母早亡,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