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身世的秘密！”厉斯爵轻启薄唇，一字一句的回着。
张助理一脸懵，“身世的秘密？厉总，您是说，沈小姐的身世有问题？”
厉斯爵颔首，“不错，她不是沈家的人。”
“这怎么可能！”张助理惊呼，“沈小姐怎么可能不是沈家的人，圈子里都知道，二十几年前，第一任沈夫人在南江医院生下的沈小姐，昨天沈小姐也去了那家医院，证实了她就是沈夫人所生啊。”
“没错，二十五年前，沈夫人的确在南江生下了沈鸢，但这个沈鸢，是真正的沈鸢，不是如今我们看到的这个。”厉斯爵眯眼。
张助理更加疑惑，“厉总，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沈小姐，顶替了真正的沈鸢？”
“差不多吧，真正的沈鸢，在二十五年前，可能就去世了，昨天沈鸢看的卷宗上，不是有很多女婴的体检报告么，上面的体检报告都表明，那个女婴状态不好，很难活到长大，所以我猜测，那个女婴恐怕都没有活过半岁。”厉斯爵摩挲着手指说。
张助理看着他，“厉总，您为什么会这么猜测？”
“因为沈鸢的红痣！”厉斯爵薄唇抿紧，“二十五年前，向思情刚满月不久，就被沈昊带走，然后当着向成夫妻的面，扔进了湖里溺死，但之后无论是搜救队还是打捞队，都没有打捞到向思情的尸体，有人说，向思情没死，也有人说，向思情早就被湖水冲走，所以才找不到，不过更多的人都偏向于向思情死了。”
“肯定的，毕竟是个婴儿，扔进湖里，肯定活不了。”张助理点头，“可是这跟沈小姐有什么关系？”
厉斯爵斜了他一眼，“当然有关，一个月前，根据沈鸢的说法，我们已经确定，向思情没有死，当初扔进湖里的，可能是个玩偶，也可能是个空的襁褓。”
“是有这回事，向思情现在应该还好好地活在某个地方。”张助理说。
厉斯爵微微眯眼，“那如果这个地方，就是沈家呢？”
“沈家？”张助理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厉总，您该不会是想说，沈小姐就是真正的向思情吧？”
“是。”厉斯爵点头承认，“前段时间，我在医院的停车场，偶然听到向夫人拉着李招娣的手，问李招娣手腕上的红痣怎么没有了，李招娣的回答是红痣被烟头烫掉了，所以我当时就明白，真正的向思情手腕有红痣，而你说，沈鸢的手腕有红痣，所以沈鸢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她就是向思情。”
“嘶……”张助理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才冷静下来，“天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沈昊没有溺死向思情，反而把向思情抱回家当亲生的养大了。”
厉斯爵微微闭了闭眼，“所以我才说，真正的沈鸢没有活过半岁，沈昊抱走向思情的时候，真正的沈鸢才五个月，但那个时候，沈家并没有出现两个女婴，所以我想，那个时候真正的沈鸢已经死了，而向思情就刚好顶替了真正的沈鸢，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沈鸢。”
张助理揉了把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难怪李招娣要弄掉沈小姐手腕的红痣，因为李招娣已经知道，沈小姐就是真正的向思情，李招娣怕沈小姐手腕的红痣，被向家人看到，所以……”
后面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书房里陷入了沉静。
片刻后，张助理看着厉斯爵，这才重新开口，“厉总，这件事情，要告诉沈小姐吗？”
厉斯爵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声音带着一丝凌乱，没有丝毫节奏。
显然，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揉着眉心说：“不能告诉。”
“为什么？”张助理好奇理由。
厉斯爵眼神暗沉的道：“她会崩溃的，在她的认知中，她是沈家人，跟向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深深的憎恨着向家，但如果这个时候，你告诉她，她其实不是沈家人，而是跟她有仇的向家人，她会怎么想？换做是你，你又会怎么想？”
张助理垂眸，把自己代入进去想了想，然后脸色严肃的回道：“我会疯的，如果我是沈小姐，我一直都在为沈家报仇而努力，然后有一天，我发现我的仇人是我的亲生父母，我肯定受不了。”
“没错，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要是沈鸢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就将面临一个选择，继续替沈家报仇，认向家夫妻，但这两个选择，都会给她带来巨大的痛苦。”
“没错。”张助理叹息，“如果沈小姐选择继续报仇，那就不是单纯的仇人作对，而是跟亲生父母作对了，不管是道德还是伦理，沈小姐都不占理，光是世人的指点，都足以将沈小姐压垮，而如果选择跟向家相认，那沈小姐又会成为世人眼中的白眼狼，不记沈家的养育之恩，总而言之，无论哪条路都不好走。”
“以沈鸢的性格，知道向成夫妻，是她的亲生父母后，这个仇，她报不下去，同时，她也不想让沈家的冤屈就这么算了，所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