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爵抬眸淡淡的瞥他一眼,“李招娣从头上拔下来的,就是沈鸢的头发。”
“啥玩意儿?”易炀一脸懵逼,“李招娣头上长着沈鸢的头发?斯爵,你开玩笑吧,她怎么可能长沈鸢的头发,难不成还能把沈鸢的头皮扒了,安在她自己头上?”
想想都不可能好么。
厉斯爵一脸嫌弃,“我说的是,李招娣提前弄到了沈鸢的头发,然后把沈鸢的头发别在发夹上,只要需要,她随时可以准确的把沈鸢的头发拿下来,当做自己的头发去做鉴定。”
听到他这番解释,易炀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李招娣很早之前就知道沈鸢是向成夫妻的女儿,是真正的向思情了,所以才会提前弄到沈鸢的头发,以防万一?”
“嗯。”厉斯爵颔首。
易炀眉头紧皱,“可是,李招娣是怎么知道沈鸢才是向思情的?”
厉斯爵轻启薄唇,“红痣。”
“什么?”
“小叶子手腕上的红痣。”厉斯爵重复了一遍。
易炀眼睛瞪大,立马反应过来,“居然是这个!难怪李招娣会打晕沈鸢,并且挖掉沈鸢手腕上的红痣,她就是怕沈鸢手腕上的红痣一直存在,会被向成夫妻发现,从而发现沈鸢才是真正的向思情,所以李招娣才会动手先剜掉红痣,谨防自己身份暴.露,难怪,难怪……”
他一直都想不通,李招娣为什么要打晕沈鸢,为什么要在沈鸢手腕上开一刀。
毕竟这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仇怨,甚至沈鸢也是让李招娣回到向家认祖归宗的恩人呢。
李招娣那么做,不是恩将仇报么?
当然,也可以解释成李招娣这么做,是为了向家。
毕竟李招娣回到向家就是向家人,理应站在向家那边跟沈鸢敌对,所以对沈鸢出手也说得过去。
但凭借着向家跟沈家这种不死不休的仇恨,李招娣即便要为向家对付沈鸢,杀了沈鸢不是更好么?
毕竟那个时候,李招娣完全可以对沈鸢直接下杀手。
但李招娣没那么做,只是让人想不通的剜掉了沈鸢手腕上的一块肉。
也正是因为李招娣这一小打小闹的举动,才让他们这些人,更加想不明白李招娣的真正目的。
直到现在他才清楚,李招娣的目的,只是为了掩饰沈鸢才是真正向思情的身份。
想到这,易炀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复杂的看着厉斯爵,“斯爵,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沈鸢才是向思情的?”
“在李招娣对小叶子下手后不久,我偶然听到了向夫人提到向思情手腕有颗红痣,联想到小叶子被剜掉的那颗,自然就猜到了小叶子的身份,之后弄到了小叶子和向成的DNA样本做了一个鉴定,确定了小叶子的身份,并且在警.局找李招娣谈过。”厉斯爵十指交叉放到腹钱,淡声说道。
易炀神情愣怔,“你那么早就知道了?”
厉斯爵不置可否。
“那你干嘛不告诉沈鸢?”易炀双手撑在厉斯爵的办工桌上质问,“反而就让那个李招娣鸠占鹊巢占用她的身份?”
厉斯爵拧眉,正想要说什么。
易炀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李招娣对沈鸢下手后,惹怒了我和沈鸢,我和沈鸢准备拆穿李招娣根本不是向思情,而是我们招牌的冒牌货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李招娣不是向思情了?”
厉斯爵眼神淡漠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他的确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易炀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我们让李招娣跟向成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你帮了李招娣吧?你那么早就知道李招娣不是向思情,还找李招娣谈过,却没有揭露李招娣的身份,反而还帮她隐瞒,那自然,你在李招娣拘留结束后,当着我们所有人做亲子鉴定,就不可能不知道李招娣当时身上就有沈鸢的头发,说不定那头发就是你帮李招娣弄到的,我说的是吗?”
“很遗憾,你说错了。”厉斯爵微微后靠,靠在椅背上,神情依旧平静,“头发不是我帮李招娣弄到的,是李招娣自己弄到的,在李招娣拔头发之前,我都不知道李招娣手里还有这个王牌。”
易炀眉心又是狠狠一皱,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猜错了。
不过无所谓,看厉斯爵的表情,有一点他是猜对了。
那就是那天,厉斯爵绝对帮了李招娣。
是什么呢?
易炀垂眸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想到了一点,放在办公桌上的手猛然握起拳头,“是李家那对夫妻。”
厉斯爵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转瞬即逝。
易炀往前凑了凑,紧盯着厉斯爵,“是李家那对夫妻对不对?你没有替换李招娣跟向成的那份鉴定,但你一定替换了李招娣跟李家夫妻的,李招娣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让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