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教堂的钟声响起,小木屋内走出许多穿着白色衣袍的人不断走出来,彼岸花没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那些人仿佛着了迷般步伐统一,向一个地方走去,而那个地方,似乎就是钟声响起的源头———教堂。
阮汝凑近向那些小房子看去,每间房门上都写了村民的名字,直到她看到末尾的最后一间房。
上面是她自己的名字,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阮汝只是放了东西就离去,知何在里面休息。
阮汝走到彼岸花旁,本该柔软的枝叶变得锋利,刚一碰上去,就轻轻划开了阮汝的皮肤,留下一道口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白色的蝴蝶展翅飞在彼岸花上,本应该正常的一幕,在下一刻却变得狰狞起来。
蝴蝶在接触彼岸花的一瞬间,抖动的翅膀停了下来,仿佛时间暂停了一般,洁白的翅膀渐渐被染上朱红,直到白色的蝴蝶彻彻底底变成红色的蝴蝶后…根枝从它的身体上长出来,翅膀分裂,撕碎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扭曲蜿蜒到成了一朵新鲜的彼岸花。
花瓣上甚至还带着一朵生灵被撕碎重转之后的血滴,蝴蝶不是没有红色的血吗?花瓣上鲜红的血渐渐被彼岸花吸收,最后消失不见。
这就是这里“死”的过程吗?看着一大片的彼岸花,阮汝仿佛看着一位位面容狰狞恐怖的人,他们的身体被扭曲,被撕碎,直到不成人样,连白骨都没有,唯一遗留下来的,还是罪魁祸首彼岸花。
死后成为了害死自己的事物是件多么屈辱的事情?这艳红的彼岸花上埋藏着屈辱的灵魂,他们生生不灭,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回忆着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的痛苦,他们如厉鬼一样寄居。
这无非是残忍的,阮汝无心再看这彼岸花,选择向教堂的方向走去。此刻的村民们正祷告着,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现阮汝这位外来者的到来。
或者说…阮汝本身就是村民里的,只不过他们从未关注过。
“怎么了?”
知何的声音从阮汝背后传来。
“我去教堂看看,还有…那些彼岸花…是活人变成的。”
知何听见这话向彼岸花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当阮汝走到教堂附近,就目见了村民们陆续从教堂出来,开始聊天、娱乐。似乎这个时候,他们才像是鲜活的人。
阮汝在村民中穿过,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紧紧抓着知何的手臂。
阮汝觉得面前女人的脸过于熟悉,事实上也是这样,因为…她长得与小女孩的妈妈一摸一样,甚至连裙子都一样。
只不过脸上不再有灿烂的笑而已,阮汝察觉到,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阮汝心里唯一的疑问。
“请问阿姨您叫什么名字?”
面前的女人勾了勾唇,回复道:
“阮汝,你不认识你王阿姨了?这孩子,怎么睡一觉还迷糊了?”
阮汝几乎明确了,她的身份不是外来者,而本就是村子里的人。
“抱歉了王阿姨,一下子没想起来,您记得您曾经有个女儿吗?”
王阿姨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眼神中含着淡淡忧伤。
“她夭折了,在她两岁的时候,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我记得你曾和我一起去她的墓前看过她啊?”
阮汝微微惊愕,王阿姨应该失去记忆了。
“抱歉提到您的伤心事,改天我们再一起看她吧。”
王阿姨伸出手,点了点头,几乎是一瞬间,她突然紧紧握住阮汝的胳膊,神色变得诡异起来。
“你怎么怪怪的啊…是不是变了一个人啊?”
女人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阮汝被吓得收回手臂,女人却又恢复了正常。
眼神中暗淡无光的向小屋的方向走去,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都跟没发生一般,看到这里,阮汝的腿有些软。
知何扶着阮汝,同样向房间走去。
这一路上受到了多少惊吓阮汝并不是不清楚,或许其他圣骑士早已在她经历的那些之中死去,而她能存活到现在估计也是一大幸事。
不管如何,她都应该先做好死的准备,提升知何的能力是他们能够自保的唯一方法,然后就是完成任务。
“知何,你还记得游戏背景吗?”
阮汝开口说道,她似乎察觉到游戏背景的不对劲。
知何点了点头
“白日村民在屋内,黑夜村民出去活动祷告,而白日沾到茶蘼花花粉的活物会在夜晚死掉。”
他转述着记忆中系统的话,阮汝终于将内心的想法说出。
“可是…明明有的村民屋子旁就是彼岸花,知道它早上会变成茶蘼,他们又怎么可能没沾到花粉呢?”
阮汝说的确实没有问题,村民们晾衣服的位置都在这些花旁边,可以说,就算是风轻轻一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