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呵”了一声:“我不礼貌又怎样?谁让你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同样普通而又非常自信的宋娇娇、武太郎、何马生、观海大师:“……”
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
老大爷根本听不懂什么男权女权,只觉得这打斗精彩,有点体育建国的意思,在一旁高兴地拍掌叫好:“好!小杨身手地道!女同志就是要有这样的身手!”
何马生被激得心头火起,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继续理论。
观海大师开始念佛经,试图让他们平心静气。
一时劝架的,拉架的,火上浇油的,念佛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
褚西岭嘴里叼着一根烟,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肩上搭着一件刚洗晒的t恤,走进来。
那古希腊雕塑一般充满野性与力量的肌肉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夕阳余晖中,让人血脉贲张。
他漠然地看了几人一眼。
分明那眼中什么神色都没有,但其余几人就是像士兵遇到司令,条件反射地安静下来。
在绝对压倒性的武力值面前,什么都是纸老虎。
他手上还拿着什么,走近了,其余人才看清,居然是蛇!
还是一看花纹就知道是剧毒的蛇!
!!!
一时间也没人想打架了,大家都屏住呼吸。
褚西岭把捉到的蛇放到案板上,刚拿起一把生锈的菜刀,想拍个椒盐蛇段。
耳旁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压着声调的——
“啊!”
——李妮妮!
褚西岭一把扔下蛇,拿起枪转身就往楼上跑。
留下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褚西岭跑到3楼李妮妮房间门口,敲也不敲,后退两步飞起一脚,房门轰然裂开!
然后就见李妮妮微张着嘴,黑色长发柔柔落在肩上,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小内。
正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用衣服捂着……捂着胸,惊讶地看着他。
褚西岭:“……”
那白得像月光一样的皮肤,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他迅速转过身,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哑声道:“你受伤了吗?没受伤先把衣服穿起来。”
“对对……对不起。”
李妮妮一边穿衣服,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歉,手指还紧紧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没受伤,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紧张……真的不好意思,我其实就是刚刚看到了一只南方的蟑螂 。”
褚西岭:“……”
根据他过尽千帆的审讯经验,这是个不走心的谎。
傍晚,大家一起在大厅聚头。
因为今天实在一无所获,大家望着空空如也的灶台,最后一致决定接受那几条毒蛇。
怕蟑螂怕得尖叫的李妮妮,一手挑起一条手臂粗的黑蛇,面不改色剁成两段。
褚西岭盯着她的动作,感觉还有点新奇。
那些跨国罪犯,哪一个见到他不是绞尽脑汁编造精密的谎言。
他实在太久没有见过这种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随口扯谎还不圆谎的人了。
可爱。
最后这雨林里最凶猛的野兽,迎来了最惨烈的命运——
两条蛇被切成了段段,混着海带一起煮,一条蛇直接用海水腌了,放在火上炙烤。
武太郎他们收集了一些茅草和枯枝,又用褚西岭偷渡上飞机的打火机点燃了一堆篝火。
环蛇们可怜兮兮的吊在火堆上,失去了尊严。
不多时,蛇肉滋滋地冒出油光,诡异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一行人围坐在篝火边,开动之前,观海大师忽然说:
“诸位施主且慢!我佛不沾荤腥,这蛇生如此悲惨,怎可不给它一点仪式感?贫僧建议,我们不若一起手牵手,为这条蛇合唱一首《如果有来生》。”
众人:“……”
观海大师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如果有来生》!
众人纷纷看向李妮妮,渴望她把他们从《如果有来生》中拯救出去。
李妮妮被他们莫名其妙的信任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说:
“可是你佛……你佛吃肉啊,佛教一直是可以吃肉的,一直到佛教传入中国500年以后,那个谁,梁武帝才下令和尚不能吃肉,实际上佛教应该和吃素没太大关系。”
观海大师:“……”
众人纷纷尴尬地笑几声,打着哈哈分起蛇肉。
何马生看着手里焦黑的蛇皮,露出嫌恶表情:“这种野生蛇,里面会不会有寄生虫啊?”
“肯定有啊。”
杨朵朵面不改色:“一般这种野生蛇,最少也感染了四五十条曼氏裂头蚴,这种虫有30多公分长,可以在你身体里寄生10多年,在你的食道和脑子里转来转去。”
她边吃边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医学院以前解剖蛇,蛇皮下白色小虫子就像芝麻饼上的芝麻一样掉下来,一条蛇放盐水里能泡出几百条,还会扭动。”
何马生与其余诸人顿时面色青白,几欲作呕。
医学院的女人,竟恐怖如斯!
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