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地方养,易少主,能不能再优惠给我个灵宠袋?”
“好说,哈哈哈。”
易杰小心躲避着地上的攻击,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个灵宠袋给他。
快收了这些鱼!
他也害怕尸气啊!
秋水直接装尸河里的水,顺便把那两具鱼饵尸体扔了进去。
这鱼长得也太磕碜了。
鳞片像染着什么病似的,眼睛凸出浑浊,像水里那些腐败的猪肉冻。
尖锐的利齿,背鳍长有带毒的尖刺。
突然不太想养……
“鹤云啊,这玩意要吗?”
“收着先吧,万一以后有用呢。”
沈鹤云感冒发烧中,浑身疲惫不堪。
看到那样丑陋,仿佛异变腐烂的食尸腐鱼,同样有些不适。
腐臭的水腥味,依然萦绕鼻尖。
用尸体养鱼……
真渗人……
“钰儿,我不方便出面,你可知道要如何审问他们?”皇帝给他递来药碗,清凉的帕子敷在他头上。
沈鹤云在病中的样子,更像皇帝了。
憔悴凌乱,虚弱地倚在床榻上,肌肤苍白,声音沙哑缓慢。
他混沌的脑袋没办法仔细思考。
“父皇直接问不就行了。”
一个翻滚,蜷缩在床榻的最里面。
只要放下床帘,谁知道躲在床榻上审问的是谁。
可以是大臣,侍卫,身边的大太监...
“有道理。”
外面陆续进来一堆当天事发的太监,他们低着头,心里虽然慌张,却没有一丝害怕。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好怕的?
顶多问几个问题,罚些俸禄吧。
胆子大的抬头往床榻里看,却见一道明显是大人的影子,打在床帘上。
影影绰绰,坐得端庄威势十足。
“参见陛下。”
他们跪着,却无人理会。
床榻里细碎的药碗敲击声,还有小孩子,不舒服的呼吸声。
久到跪着的膝盖都已经麻木。
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寂静的寝宫里,熏香的安神效果让人昏昏欲睡。
“那个太监...何时入宫的?”
突兀的问话。
吓得他们一激灵。
面面相觑,然后推了一个官职最高的太监出来答话。
“近期没有新太监入宫,他的衣服属于一个名叫赵福的小太监,我们找到了赵福的尸体,或许是有人安排进宫的?”
说这么多。
都是事先想好的吧。
“我问你,他何时入宫的?”
“这得问看守宫门的守卫,小人确实不知。”
又开始推脱问题了吗?
“他要有地方落脚,找机会动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却说不知?难不成你就是放他入宫的内奸?”
“冤枉啊!”
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脑袋埋在手里,豆大的冷汗滴在冰冷的瓷砖上。
“下去各领十大板子。”
挥手让他们出去。
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样结束了?
“问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把罪名安在谁的头上。”今天这遭之后,或许有聪明的小太监,会愿意做伪证。
没有证人就创造证人。
把脏水泼到自己想要的人身上,以达成目的。
“钰儿想钓哪一条鱼?”
“皇后娘娘?她垂帘听政就算了,还不让我出去钓鱼...”让他好好读书写字,却让大皇子跟着她批改奏折。
有时候,打着商讨政事的名号,和臣子不三不四。
收了好几个世家公子。
大皇子也不甘示弱,往日沉稳温和的样子全扔了个干净,宫女太监,甚至一些侍卫,都成了他糟蹋的对象。
这些也就算了。
自己只是想钓个鱼,像多大罪过似的。
他钓一个池塘就被填平一个,美其名曰,耽误陛下学习,不务正业。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得去后厨偷鱼了。
皇帝轻笑几声,分明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每一步都能选对,简直就像,有老天保佑一样。
而且...
皇帝不由得看向手腕上的红绳金鱼,戴上这个之后,确实心平气和,身体轻松了许多。
暗卫检查过,没有药物藏在里面,也没有暗器。
最普通不过的东西。
都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钰儿他,着实与众不同。
一片片晶莹的玉简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