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的芈夫人。
嬴政进到室内时,便见荀蓁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简,侍女们见他,纷纷下跪,即使再经过训练,侍女动作再轻,可如此多的人,到底还是惊醒了荀蓁。
她抬头,与嬴政望来的目光相接。秦王眼中是爱意与柔情,荀蓁眼中却是坚冰破碎后的微微迷惘。
美人还需华服衬,秦王嬴政看着一身锦绣华服,姝丽尽显的荀蓁如此想。荀蓁穿红衣,不见妩媚,只见清冷。
嬴政望着烛光下美人姝丽的面庞,一时有些迷离,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今天终于要成他的女人了。
“蓁儿。”他叫着她的名,荀蓁转头看他,沉默得可爱。
嬴政笑了笑,抱起荀蓁,往床榻的方向走,帷幕落下,凌乱了满地的衣衫。
猗竹园
春夜里,气温微微上升,荀蓁躺在床榻上,恍恍惚惚地做着梦。
梦里身材健壮男人压着她,她被迫抬头,感觉到男子略带薄茧的手在她腰间抚摸,他炽热的吻遍布她的脖颈肩头,胸前,她抱着他的脖颈,无力地靠着,细密的汗水从额头滑下,落在他的身上。
“政,”
她喊着他的名。
“再等等。”男人吻了吻她的唇,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你先放手”她低声说,男人掐着她的腰,她想动却不能动,宛若悬在空中。
“那可不行。”他笑了笑,说了些什么,荀蓁没听清,或者是她听到了,但是时日太久,早已遗忘。
小孩子的呀呀语声响起,在空旷的殿内分外显耳,男子的低沉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他安抚着她,对她说了什么,这次她听清了。
他说“大好时光,怎能因稚子辜负?”
于是,他们纠缠的愈发紧密,好像一体。
这场春梦做的太过迤逦,荀蓁醒来后,心中是迷惘不已,她喝了杯凉水,平复了燥热的呼吸。
揉了揉额头,心想无端怎么做了这样的梦?难不成她真的是缺男人了?
十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就独独今夜有梦,还是她与嬴政当年欢好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是想他了?
荀蓁打开竹窗,任由冷风吹拂,心想她才没有想他,那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