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头晕,想下楼去吹吹风,怕我出意外,圆佑学长也一起。
楼下不远处就是花园,有很多身体恢复的人和小朋友都在这里散步。
我沉默了会:“学长,我是不是就没有办法得到幸福呢?”
我以为摆脱了原始家庭的禁锢就能获得自由,却没想到迈入另一个牢笼。
“当然不是,”圆佑学长宽慰道,“小涵,幸福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你也不是没有办法获得幸福,只是时间早晚。”
可能,我就是比别人晚一些获得爱吧。
回三楼时,抢救室的灯已经熄灭,门口却仍然围着不少人。
我定睛一看,顺荣母亲倚着丈夫的肩头啜泣。
而人群的中央,是担架,上面凸起,盖着白布。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当时的感受,许是真正悲伤的时候,是出不了任何声音的。
我麻木地走到人群后,他们见我来,给我让出了一条道。
从形状上看,显然是一具尸体。
“小涵,我们对不起你。”顺荣父亲先开口。
“什么对不起?”
我视线不自觉就望向了白布下方的尸体:“我可以看看吗?”
没有人拦着我。
我步伐缓慢地靠近,伸手掀起白布一角,里边的尸体手臂垂下,露出烧焦布满血迹的手指。
但我还没来得及看,双眼就被圆佑学长捂住:“别看。”
我似乎已经知道了那具尸体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