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阿芸!”身后的板友们惊呼着簇拥了过来。
滑板社社长黄皓昇心疼的扶起躺倒在地的陈卿芸,关切地问道:“摔到哪儿了?哪儿不舒服?”
陈卿芸拧着眉,淡淡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先抓小偷!”
她现在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哪哪儿都不对劲。但是比起疼,她更想抓住面前这个可恶又可恨的小偷。
此刻其他板友们早已将小偷团团围住,围得密不透风。
身强体健的板仔们机智配合,身手矫健的擒住小偷,并将他双手牢牢锁死在身后压倒在地。
小偷几次奋力反抗,结果都只是徒劳。只能任凭自己的脸贴着地面反复摩擦,灰头土脸。
活像一头丧家犬。
周围的群众慢半拍似的逐渐围了过来,纷纷掏出手机记录下抓小偷的惊险过程,还有热心市民报了警。
陈卿芸被黄皓昇扶着缓缓地站了起来,剧烈的疼痛撕裂感伴随着火辣辣的灼烧感在膝盖周围迅速的蔓延开来。
陈卿芸深吸一口气,强忍下疼痛和怒气。她仰起头看了看不远处趴在地上仍不肯放弃挣扎的小偷,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厌恶。原本充满清冷距离感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丝强烈的怒气。
陈卿芸不是君子,想要报仇绝不等十年,必定有仇当场报。
她抄起地上的滑板,一瘸一拐的穿过人群走到小偷身边,居高临下的愤怒道:“敢问候我母亲,你找死!偷了东西还敢跑,姑奶奶今天打断你的狗腿!”
说罢,她愤恨的举起手里的滑板向小偷狠狠砸去。
周围人见情况有些失控,立刻上前阻止,接住了将要落在小偷身上的滑板。
“阿芸,冷静一点!”
王婉冲到陈卿芸面前死死的抱住她,生怕她一冲动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出格事情。
陈卿芸气愤道:“这种人就该收拾,狠狠教训一顿才是。”说罢,落空的双手想要再次去拿回滑板,砸向小偷。
几个板仔赶忙将身边的滑板拿远,王婉用力将陈卿芸从小偷身旁托远了一些,并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她蠢蠢欲动的双拳。
“芸,听我说,我知道你生气,我们也生气。砸他一时爽,但是要真砸出来个三长两短,你就把你搭进去了。为了这么一个垃圾,不值得。法律自会惩罚他,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抓住他,把他送到警察手中就足够了。”
陈卿芸听着王婉语重心长的一段话,自知理亏地垂下眼帘:“我知道,可是他骂我妈妈,我......气不过。”
王婉拍了拍陈卿芸有些脏兮兮的手背,无奈的摇摇头:“那你过去踢他几脚,解解气。”
陈卿芸睨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不配,脏我鞋”。说罢,扭过头看着王婉,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四只手在两人身前不安分的打闹了起来。
拉扯之间,陈卿芸感觉自己左手手腕松了一瞬,紧接着隐约听见啪嗒一声。
只是这声音实在是太细小了。
她不太确定的低头看了一圈,地上什么也没有。
除了从膝盖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实在是让她难以忽视。
少年费力的穿过人群,加快脚步,紧张的朝满腿是血的女孩走来。
“我......”,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男生抢先了一步。
黄皓昇见陈卿芸腿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拉扯变得更加惨不忍睹,一把将她从王婉的身旁拉了过去,然后毫不费力地将她一把抱起。
“我先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滑板和小偷就交给你们了!”黄皓昇头也没回的留下了一句话。
周围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啧啧啧,你看看,我就说嘛,咱们社长绝对喜欢阿芸!”
“重色轻友!”
“什么瓜?什么瓜?社长和学姐什么情况?”突然一个小学弟的质问打断了吃瓜的众人。
八卦,人之天性。
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两个人的故事,小学弟听着毫无逻辑的讲述,有些凌乱。
小学弟在脑海里顺了一下思路,简单点说,学校的这个滑板社就是社长和学姐两个人创办起来的,社长负责技术,学姐负责宣传。学校对于这种危险性较高的社团的成立并不支持,两人因此屡屡碰壁。
但是他们各凭本事召集了学校内外一大批热爱滑板的有志青年,他们积极训练,参加比赛,获得了许许多多有含金量的奖牌。甚至获得了个人赞助。
学校也是看到他们竟然能有如此成绩,才同意了他们在学校创办起正式的滑板社团。可以说,没有他们两个人,就不会有今天的滑板社和这一大群志趣相投的人了。
两个相互扶持,同舟共济的老战友,情分自然会更深厚一些。只是,社长对学姐的感情似乎有点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