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绣球花。
姬文祺高兴坏了,每日都来这片花园看花,看专为她种植的鲜花。
从裸露着的土地到长满绿油油的枝条,再到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姬文祺见证了面前这片土地从荒芜到蓬勃。
就像她肚子里的孩子,从胚胎一点点长大,有了呼吸和心跳,有了躯干和生机。
就像她对张柏奕的感情......
虽然她不愿承认。
七月中旬,X城一连艳阳高照了好几天,结果在张鹤翎出生的那天狂风暴雨不止。姬文祺被送去医院的路上由于大暴雨被堵在路上接近半个小时。到医院时姬文祺已经开始大出血,人也昏迷不醒,情况十分危急。
两家人在病房外紧张得不行,张柏奕在门外来回踱步,左手抠着右手留下一道道血红色的痕迹。
张柏奕诧异,自己此刻竟如此担心姬文祺的安危。可是他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担心。
是以丈夫的身份在担心自己妻子的安危,还是仅仅是因为她是自己孩子的亲生母亲。
他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此刻真心希望母子平安。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推门而出,所有人一窝蜂簇拥上去。
“母子平安,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
门外的人立刻进到病房内,围着保温箱看着里面躺着的皱皱巴巴的小婴儿。
“哦呦,真是可爱哦。你看这眼睛可像他妈妈了。”
“这鼻梁倒是像他爸爸,小小年纪怪挺拔的。”
“可不是嘛,这以后绝对是个大帅哥。”
长辈们围着小婴儿左一句,右一句,夸得停不下来。
病床上,刚从鬼门关躲过一劫的姬文祺虚弱地躺着。面色白得发灰,毫无生气,像是死掉了一般。
张柏奕走进病房没有去看小婴儿,而是径直走到病床边。看着虚弱无力的姬文祺,他眼尾顿时发红。他伸手握住病床上冰凉的双手,声音微微颤抖。
“文祺,辛苦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姬文祺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脸上挂出一丝笑意。
“不辛苦,你快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很像你。”
张柏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却没有要去看的意思。
“他们都在看,我先看看你。”
“那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叫张鹤翎怎么样?”
“嗯,好听,就叫这个。”
不久后姬文祺出了院回到家中疗养。X城的人都说,张鹤翎出生的那天,倾盆大雨让满园盛开的鲜花一夜之间全部凋零,留下一片破败的景象。
姬文祺见到如此残败的景象很是恼火,再加上孩子出生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张柏奕不再那么关心在乎自己。张柏奕天天呆在公司里忙工作,日日不着家,喊他回家吃饭就找各种借口推辞。
这让原本就在怀孕期间倍受压力的姬文祺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前有保姆发现姬文祺将哭闹的孩子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不闻不问,后有传言说姬文祺用枕头蒙住孩子口鼻想要将孩子捂死......
总之传言一桩接着一桩,伴随着孩子童年的成长。
姬文祺的症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缓解,相反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
这边还没有好转,另一边寒美玉便出了事。张老爷子将张墨林接回老宅抚养。
两边都是张柏奕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索性直接跟姬文祺摊牌,并将张墨林接回自己家中抚养。
张墨林的出现让原本就深陷抑郁的姬文祺越发不正常,她开始各种疯狂地虐待自己的儿子,想要引起张柏奕的重视。
姬文祺的变态心理严重地影响到了张鹤翎的成长,也就是这个时候张柏奕请来X城有名的心理专家,也就是陈卿芸的母亲,她每周都回来家中帮助姬文祺进行心理治疗。
一次偶然,母亲带着陈卿芸一同去了张家,也就是那次,陈卿芸在庭中打翻了张鹤翎的画,并将自己的手链送给了张鹤翎。
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让彼此有了联系,陈卿芸此后经常同母亲一起前往张鹤翎家中,张鹤翎很开心,因为那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他还将自己的哥哥张墨林介绍给了陈卿芸,因为他觉得彼此之间不是外人。
陈卿芸好几次问张鹤翎叫什么名字,可是他的名字对于年幼的陈卿芸来说太复杂了,根本不认识那几个字,而且前后鼻音也读不准确。于是她索性给他起了个外号:叮铃铃......
不过说来也奇怪,张墨林的名字她倒是记得住。
张鹤翎从小性子孤僻,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说话,经常被人欺负,骂他是亲妈都不要的野孩子。张墨林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的弟弟,便挨个教训这些坏孩子,一边默默守在弟弟身旁怕他伤心难过。
张鹤翎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