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她的房间?冲她来的?她到底哪里暴露了什么?
章楫哪里知道宋如意心里是想着为什么,她完全是要第一时间守在他的身后,以防被那两个有所准备的贼人伤到一分。
因为,她也很能打。
可是章楫不知道,但是他自信他能保护她。既然她想看热闹,那么,他要更好地表现才行。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窗户外传来一阵很轻微的空气涌动。
快了。
近了。
宋如意也屏住了呼吸,看着面前那一扇门一样的男人的背影。
她想,其实趴在上面应该挺暖和的。
她抓了抓身上单薄的长衬,好像天要凉快些了。
章楫往后退了一步,宋如意捏紧了他的衣角。
他身子炽热,倒是很暖和,很阳刚。
宋如意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真的是没见过男人吗!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思乱想。
还不由自主地离他更近,更近。
来了。
一只手爬上了窗台,正在以龟速来推开窗户。
嘎啦,嘎啦。
随即无声。
一个人跳了进来,心满意足地看着床上隆起的人影。
然后转身把另外一个也拉了进来。
跳进来了。
咚。
跟小猫着地一样。
他们蒙着面,还窃窃私语:“确定睡着了吗?”
“床上隆那么大个包呢,怎么会没睡着。”
等等。宋如意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声音,她推了推潜伏得一声不响的章楫。
可他没动。
那两个混球还试图弯着腰,一步一步地向着床走去,忽而感觉到身后一个拉扯。
“别闹,干正事呢。”
可那个拉扯仍旧。
“哎呀,都说了别闹了!有啥事办完了再说。”
拉扯愈发剧烈。
他生气了,回头,正准备给他一个榔头,却惊讶地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在窗户外的背光的映照下,宛如审判的地狱使者。
“啊!”
“啊!”
……
宋如意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打着长哈欠,看着地上蹲着的四个人。
他们都抱着头,乖乖地蹲在角落。
章楫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就这么安静地瞧着。
无言的压力,渗透得他们全身都是汗。
凉飕飕的。
最终,最小的那个忍不住了,崩溃:“阿楫哥!我们,我们错了!”
“别说!”排老二那个很机灵,制止了他。
章楫富有韵律地把玩着手上的那把水果刀,偶尔闪过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最后是角落里的那个年纪最大的,看起来最老实的,站起来了。
“阿楫哥,之前你给了一笔钱我们,可是,那些钱被人抢了!我们根本就拿不住。多亏了石蛋藏了一张大团结在石头下,不然我们早就一点钱都没有了。”
石蛋,也就是机灵的那位挺了挺胸膛。
“是啊,阿楫哥,我们害怕,又不敢跟你说,我们也不想多花钱,我们都知道,你是卖身给这个女的了,我们真的是花一分钱都觉得憋屈!”
“……”章楫。
宋如意:“……”她忍住笑,继续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章楫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刚的强硬消散,柔软了下来。
“乱说!我这是正经的合作。我们这样的,不想谋求一些特别的路子,怎么出头。”
孰料,最小的那个,叫贺虎,人小口不遮拦:“哥哥们都说阿楫哥是被这个女同志看上了,阿楫哥的身材这么棒,估计是去度春宵了!多辛苦啊!要省些钱下来给阿楫哥补补!”
“噗。”宋如意快要忍不住了,眼睛却是不老实地往章楫身上扫描。
章楫的脸通红通红,又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直接站起来,一把把贺虎拎起来:“你别跟他们学,他们都已经定型了,思想不纯洁!你还小,等我回来之后,你好好跟在我身边。”
尖下巴,听说是老三,叫石前进:“港市那是人去的地方吗?多少枪械在那里啊,多可怕啊,比我们隔壁都要可怕!阿楫哥,我们是担心你!你别跟这个女人走了,以后我们好好养着你和老太!”
宋如意拍了拍手掌,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
明明是四个男同志,其中两个滑头还在火车上见过,可他们不免都对宋如意带了些“神秘的色彩”、“神秘的面纱”。
“别过来,别过来啊……”
“我为啥不能过去啊?你们现在在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