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馨香是女人家特有的味道,与他身上的汗臭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他紧张了。
可是宋如意不知道,她现在也是轻松了许多,细细地安排道:“今天十五号,我们的签证是二十一号必须出去了。今天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了。我手上还有些钱,也不知道陈方荣那边怎么安排,今晚没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明天我们出去,给自己整一些衣服鞋子来穿。”
“都听你的。反正我是你保镖,你去哪里我也要去的。”他不敢望她一分一寸,佯装在欣赏这个小小的客厅。
客厅也是有沙发有厚重的木桌,旁边就有自动的饮水机,饮水机旁边是开放式的厨房,那里有一个热水壶。
桌子上摆着一盒茶叶。
章楫拿出来,闻了闻:“是普洱。”
宋如意挑眉:“普洱啊。”
南市是普洱原产地。
她闻了闻,香醇,一个暗示,章楫就知道了。
他去煮了开水,泡了一壶普洱,茶汤清澈,清爽宜人。
宋如意和章楫一人一杯的普洱,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逐渐星星升起了天空,看着地上那霓虹灯,看着长长的马路上一个个红点点。
那是等红绿灯的小轿车。
宋如意和章楫忽而觉得嘴里的普洱也没那么好喝了。
在他们家乡,这样的普洱也能卖一块钱一两,在这里,只是酒店客房的招待之物。
这里遍地的小轿车,在家乡,连二八大杠都少见。
这里的群众衣着潮流大胆,敢说敢做,青春朝阳,果真是发达地区。
他们俩对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严肃。
……
宋如意住了有独立卫生间的主卧,章楫就住另一边的客房,用客厅的洗手间。
章楫听着房间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流水声,知道她是已经在调试水温,洗澡了。
章楫也拿了自己的衣服,打算好好地收拾一下。他作为保镖,考虑得还算是妥当的,因为他们还没吃完饭。
虽说还有六个王淑芬做的糖包,但他想下楼去买一些新鲜热乎的吃食给宋如意。
他看着洗手间里的花洒,庆幸自己小时候还算接触过不少西洋物件,不然还真的要折腾很久。
他站在花洒之下,任由那密集的热水冲过他的头发,细密的挤压式的洗发水揉出来的泡沫也很香,他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搓干净了。
衣服放在篓子里,想了想,就自己先拿到了洗衣机那里,回忆着刚刚的教导,也花了十分钟才研究明白。
她的衣服下一波再洗,她是女同志,应该会不好意思跟他的衣服一起洗的。
当洗衣机轰隆隆作响的时候,他准备擦擦头发,去数点钱出来。
“章楫,你在外面吗?”宋如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怎么了?”他停下了脚步。
“你进来吧,我……还是不太会用,你教教我。”宋如意把主卧的门打开,好家伙,她的头发湿了,连带着衣服也是湿漉漉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搞不赢那个自动化的花洒,我把头塞洗手盆洗的,但那个洗手盆又小了些。刚刚你在洗澡我就没叫你,还打算要不自觉接点水来洗了算了,可越想越不得劲,来都来了,还不能用用这高科技的东西?”
宋如意嘀嘀咕咕,直把章楫推了进去。
主卧明显比客房要大多了,起码最中间的床就能有两米宽,真的是好大一张床!
看着就能在上面翻跟斗。
他胡思乱想,怎么这酒店会有这么大的床,这得睡一家人了吧。
他信步走进浴室,也是跟客厅里的小洗手间是不一样的,花洒就不一样了。
他用的是手动的花洒,这个……看起来也是手动的啊?
他捣腾了一会,才发现,那里有一个保险塞。
他一抽出来,头顶的花洒就哗啦啦地喷水出来,冲湿了原本就站在一旁观摩、好下一次自己亲自动手的宋如意。
“嗯!”
“哎呀!”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被这猝不及防的水溅湿了。
章楫这刚上身的衣服,又可以换下来,放进洗衣机洗了。
他胡乱把刚刚被宋如意开到最大的把手给拧回了原处,头顶的花洒才停了水。
“你没事吧。”他一回头,就看见不好意思的宋如意。
她还在脸红红地道歉:“哎呀,你刚洗的澡,刚换的衣服又淋湿了。还有衣服换吗?”
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魅惑人!
宋如意原本头发就湿了,发端都还有泡沫呢。一根根的,也没完全理清楚,偏偏那一咎一络的凌乱都异常的恰到好处。
她也是白色的衬衫,可是内地的女同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