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那人从善如流，攥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的手比他小一点，他将眼前人的手彻底纳入掌心，就像将脆弱的花苞握住。
“你叫什么名字？”
为了缓解尴尬，苏怿主动说道。
那人轻笑，没有回答，精神丝扫开地上的箱子，忽然倾下身子，泛着凉意的面具贴着少年的手背，有些着迷：“你真香。”
被贴着的肌肤不可避免的有些瑟缩。
少年身子有点僵硬，不自在地想抽出手，被那人牢牢握住：“别，我乖巧的小玫瑰，让我再闻闻。”
那人闻够了，直起身，一见男人恢复正常了，少年松了一口气。
【友情提示，拂瓦就在附近。】
少年停下脚步，扯着那人，抬眸有些不好意思道：“面具先生，我有点冷。”
靠近暗河，周围的气温都有些低，那人看着身侧的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在冷风下有些瑟缩，他对宠物一向大度，就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苏怿身上。
“面具先生真是一个好人。”
得到少年真诚的感激，那人手上不由揉捏了几下。
真是惹人怜爱的小东西。
可惜两人的之间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很久。
那人的耳朵动了动，忽而停下，他替少年细细扣好大衣的扣子，大衣很长，穿在男人身上长度刚好，而到了苏怿身上，长到了膝盖的下面。
那人将苏怿牵到了过道上，过道上有许多的小房间，他打开一间房，将少年推了进去，冰冷坚硬的手指贴着少年柔软的唇珠上，随意揉了几下，惹得少年微皱眉，想要闪躲,却被制止。
“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少年有几分紧张，刚才的经历让他意识到这家拍卖所并不是看上去平静。
他拉住那人的手，语气小心翼翼：“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
花纹繁复的面具在微光下有种诡谲的美感。
少年还不放心，再次叮嘱：“如果你遇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你见过我。”
他眉头皱起，带着厌恶，得到花纹面具肯定的回答，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乖巧说道：“那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的。”
那人阖上门，苏怿换上了懒散的模样，眸光浮动着兴趣。
“你说谁会赢。”
【不知道。】
文字老实回答，它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东西。
外面，拂瓦就跟丢失了宝藏的海盗，双目赤红，那些在拍卖所工作的精神等级低一些的，已经吓得躲进了桌底。
他的玫瑰逃了。
拂瓦展开精神丝，敏锐的精神丝一下子找到了令人厌恶的海洋的味道，顺着这股海洋的味道，他一路跟上，墙上的斑驳都是焦躁的精神丝划开的。
他对少年的信息素很敏感，拦住了过道上一个带着花纹面具的人。
高大男人的气势很恐怖，凤眼深沉：“偷盗者。”
狭小的过道上，墙皮剥落。
花纹面具的人还在刺激他：“那朵小玫瑰是你的吧，不过很可惜，他似乎不喜欢你。”
这戳痛了拂瓦的痛脚，精神丝割裂了面具的一角。
“他还主动将手放在我的手心。”
“还说等我回来。”
花纹面具人似乎很享受，手上轻松接住拂瓦的拳头，却被震得双手有些麻，他嘴里不停刺激着拂瓦，企图面前的男人因为这个而暴怒而失去理智。
但事情没有如花纹面具男所料，他的喉咙被死死扼住。
精神丝鞭打着拂瓦的手，想让男人松手，获得氧气存活。
耳边传来骨头脆裂的声音，花纹面具男脱力般软下了身子，残破的花纹面具掉落，脑袋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一边。
双眼睁得大大的，他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掉了。
拂瓦一步步朝散发着玫瑰味的地方走去，他的身上混杂着鲜血和灰尘，眸中充满着嫉妒和恼怒。
【拂瓦赢了。】
文字说道，苏怿抬头看着因为电力恢复突然亮起来的灯管。
因为有些刺眼，而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眼前闪着白光，不适地眨了眨眼。
“真弱。”
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怎么办？】
苏怿眨着眸子，冷静得不像话：[凉拌。]
拂瓦停在门口，暴虐在心里堆积，心里几乎压制不住，他想起刚刚花纹面具人的说。
屋内传来少年小心翼翼的声音：“是面具先生吗？”
“嗯。”
沙哑压抑的声音传来，屋内的人还对仅认识不到一星时的花纹面具人的声音不熟，从一个字无法分辨出来。
门动了几下，露出一条缝隙。
苏怿还没来得及看清，门被拉大，他的眼睛被捂住，背贴上了坚硬的胸膛，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我找了你很久。”
这下少年认出来了：“拂瓦。”
拂瓦抱起人，踩过花纹面具人的身体，血液湿哒哒，脚踩在上面有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