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价格相当于麦当劳里三份超值套餐,真是物美价廉的帅哥。
但纪弥怎么敢对贺景延有这种冒犯呢?
他连忙开始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开开心心,也没有意犹未尽,更没有僭越的念头。
如此恭敬地拉远了距离,到咖啡厅后,纪弥又默默黏回来。
“来的人好多啊,聊得这么开心,狗路过都要被抱过去汪两声。”
大家虽然是同届校招生,但相处的时间非常少。
入职的时候他们会有短暂合作,几个人开发一款MiniGame,然后以组为单位参与投票和评选。
根据他们的表现,各个工作室在其中挑人,这其中自然是作品质量越硬,越有可能进入核心项目。
优胜者往往会收到很多橄榄枝,供他们双向选择,而排在后面的就没有议价空间。
甚至有的人更惨点,没被任何一个工作室看中,最后的去向不得而知。
每届都会有软性劝退的事情发生,“新手保护期”这种东西在大厂里并不存在,大家进去的时候就心知肚明。
所以MiniGame期间,竞争格外激烈。
所有人满心都是自己的作品完成度,以及其他组能不能别卷了。
被框在排名制的比赛规则里,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友爱,时不时还能跨组互帮互助,都算大家的素质太高。
好不容易熬到尘埃落定,各自便要去不同的岗位,除非有集体培训或业余活动才会再见面。
纪弥也是一样,相对来说还是与部门同事更熟悉。
眼前虽然都是活泼的同龄人,说说笑笑热火朝天,但自己还是更愿意与贺景延杵在一块。
贺景延觉得他该去社交:“这里有你以前的组员吗?”
“有我以前的组长。”纪弥小声道,“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不敢和他对视。”
贺景延笑起来:“你们当时没交上朋友啊?”
“组长的绰号是富士康厂长,我们只能报进度和问题,一闲聊就被警告。”
纪弥嘀咕着,道:“其他人开了小群,我和他们熟一点,付千遥也在里面,但他还没来。”
做游戏不吹水,相当于卡池没有保底,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
贺景延道:“你们有两个程序员?”
“我们凑齐八个人以后重新分工,付千遥负责写文案。”纪弥道,“你也可以理解为编剧。”
贺景延:“。”
“小——弥——”付千遥推门进来就开始喊,“今天的全场是公司买单吗?那我要吃最贵的!”
活动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没人关注到总裁早已在场,一个比一个自由散漫。
付千遥蹦蹦跳跳跑过来,冷不丁看到贺景延,差点双腿一软。
纪弥笑着说:“是我们事业群买单,你也不至于给Delay跪下。”
付千遥道:“我靠,老
板怎么真来啊?我原先听学发组的说Delay估计没空。”
贺景延淡淡道:“蹭吃蹭喝。”
纪弥:“……”
怎么感觉这个理由有点耳熟?
他扭过头看了贺景延一眼,发现贺景延没维持住正儿L八经的样子,很明显地翘起了嘴角。
与此同时,付千遥用胳膊肘顶了下纪弥。
“我们实验室这次来了好几个人,你要一起玩儿L吗?”付千遥问,“上次你来对接萌心的东西碰到过。”
贺景延待会儿L要去访谈,纪弥不可能一直凑在旁边。
他也不好意思全程当挂件,便跟着付千遥去另外一边,走前还礼貌地与贺景延挥挥手。
不知道为什么,贺景延莫名有种送小朋友去学校的感觉。
不去之前觉得对方应该朝外踏出这一步,去了以后自己又时不时去看。
纪弥坐在高脚椅上晃着腿喝冰沙,纪弥切着一碟小牛排,纪弥缩在角落里打瞌睡。
还有纪弥被别人拍拍肩膀,询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Lethe。”贺景延出声。
这时,访谈进行到一半,纪弥好似课堂上被点名,登时抬起了头。
他想着,贺景延不会真要自己朗诵对上司的深厚感情吧!
“有人问资源紧缺的前提下,怎么度过项目险境,不如你分享一下怎么定位部门级重点需求。”贺景延道。
这实际上是一个优先级的问题,有时候日程忙不过来,必须对手头需求做出取舍,新人却很难把握孰轻孰重。
纪弥闻言愣了下,发觉贺景延居然记得自己说的题目。
处理这类事项是技术助理的基本功,他在上手的过程中对此驾轻就熟,所以才会随口就这样提议。
紧接着,他很有条理地总结了自己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