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宁如谙重新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手铐,低着头跟在兰舟的身后。
但凡有其他土匪问起,兰舟就会告知,是宁如瑜要见宁如谙。
两人成功地骗过了所有遇到的土匪,也顺利地找到了被关在柴房里的诸葛葛。
宁如谙再次拔下发簪,将门打开后,诸葛葛看到两人,兴奋地跑了出来:“祖师奶奶,我们本就是来救你的,没想到最后反倒是你救了我。”
“不是说了,让你们等我的信号吗?”宁如谙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这都第四天了,我们也是担心祖师奶奶的安危。”
“你是被宁如瑜关在这里的吧?”宁如谙不再计较这个问题,她看了一眼诸葛葛身后的柴房,发现地上竟然还有好酒好菜,没忍住笑道,“你这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我们或许不该来。”
“祖师奶奶,你这说的哪里话,我是被宁如谙骗进来的,她早就和郡主还有黑风寨勾结在一块了。”诸葛葛喊冤。
“这些我们都知道了。”宁如谙朝着诸葛葛伸出了手,“拿来。”
“什么东西?”诸葛云不解。
“人皮泥。”宁如谙看到两人脸上的人皮面具,便断定诸葛云肯定也为她准备了。
诸葛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铁皮盒子,交到了宁如谙的脸上。
宁如谙只看了一眼,便又放回了自己的衣兜里:“是时候去找宁如瑜算账了。”
宁如瑜将诸葛葛关起来后,便再次回到了那间客房,她一想起诸葛葛拼命维护宁如谙的模样,心里的辛酸和苦楚就瞬间爆发了出来。
她将脑袋埋在被窝里,企图包裹起自己的哭声,不让别人听到。
可宁如谙三人还是在她的房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宁如谙扭头暧昧地看了一眼诸葛葛。
诸葛葛立马摊手:“和我无关。”
“真的?”宁如谙不相信。
“她误会了我和祖师奶奶您之间的关系。”诸葛葛无奈。
宁如谙脸黑:“我可看不上你这小屁孩。”
诸葛葛惶恐:“徒孙也不敢肖想……”
两人之间的对话配上二人的长相,实在诡异之至,不过兰舟面色平静,内心毫无波澜,因为在宁府他每天都要看类似的画面,早就习惯了。
只是,即便诸葛葛和宁如谙极力控制着自己说话的声音,可屋内的宁如瑜还是听到了。
“谁?谁在外面?”宁如瑜警觉地站起身,她快步走到房门口,将大门猛地大开。
看到宁如谙和诸葛葛两人,她正要惊恐地大叫,可诸葛葛先一步给了她一记手刀,宁如瑜瞬间瘫软下去,倒在了地上。
宁如谙瞥了一眼诸葛葛道:“真是不解风情,人都被你打晕了,也不知道扶一下。”
“君子自当洁身自好。”若不是怕宁如瑜大喊大叫,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方才那只触碰到宁如瑜的手,他都不愿意伸出来,“下次,还是兰舟来吧。”
“我不打女人。”兰舟一脸冷漠。
“你上次打青衣女刺客的时候,没见你手下留情。”诸葛葛吐槽。
“我不打小孩。”兰舟立即纠正。
“那你上次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宁如谙看向他。
“您是祖师奶奶,不是小孩。”兰舟看着宁如谙,半晌才憋出了这句。
“所以你们不打算把她拖到床上?”对话有些幼稚,宁如谙立即打断。
“我拖着脚,你拖着头……”诸葛葛提议。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收到了宁如谙的白眼,随后也不等两人商量出结果,宁如谙直接将宁如瑜提了起来,她走了两步,抬手一挥,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
“祖师奶奶好身手。”心虚的诸葛葛立马拍马屁。
兰舟则将房门关上并锁好。
“你们觉得怎么处置她比较好。”看着躺在床上暂时昏迷的宁如瑜,宁如谙犯起了难。
“和黑风寨勾结,绑架勒索,是大罪,若是报官,即便判轻也要被流放,若是祖师奶奶不想报官,可以交给宁不凡,他为人刚正不阿,应当会做出合理的惩罚。”诸葛葛多方面分析道。
“她这样的年纪,若是流放,等同于处死。但若交给宁不凡,她这张惯会狡辩的嘴只怕打死不认,我们又没有她与黑风寨以及郡主勾结的证据……”宁如谙犯了难。
“她罪恶多端,死不足惜。”兰舟很干脆地判了宁如瑜死刑。
“杀死宁如瑜并不难,而且可以嫁祸给黑风寨,若是把她带出去,我们就三人,还要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宁如瑜,恐怕不容易。”宁如谙细细想着,“而且郡主似乎也给我准备了大礼,我若是此时离开,未免有些可惜。”
“不如这样?”诸葛葛见宁如谙此时还不想离开,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