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公堂之上,草民不敢说谎。”对上阿古丽愤怒的目光,宁不凡丝毫不惧。
“爹爹,那宁如谙……”宁如瑜还想说什么,身旁的宁夫人狠狠掐了她一把道:“闭嘴。”
“这几人与我说的证词完全不是这样,若不是有人逼迫他们,他们又为何会临时倒戈。”阿古丽认定了是宁如谙在背后搞鬼,她一把扯住方才给宁如瑜看病的大夫,将他推到了李二郎夫妇身旁,命令道,“你给他们两人好好查查,是不是中了毒!”
迫于安平郡主的威慑,那大夫不敢耽搁,立马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李二郎的脉搏上。
半晌后,他才回答道:“李二郎并未中毒。”
“你再看看徐二娘。”阿古丽催促。
大夫随后走到还在挣扎的徐二娘身旁。
诊断完后,他摇了摇头道:“徐二娘的脉象很乱,但不像是中毒。”
“那她为何痛的死去活来?”阿古丽问道。
“回郡主,草民医术不济,并不知道原因。”大夫起身,默默退到了一边。
“要不,让诸葛家的人看看?”正好诸葛云在现场,刘大人试探性地看了一眼阿古丽。
“他本就和宁如谙是一伙的,他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阿古丽冷哼一声。
“那……”刘大人有些为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目前的人证物证,统统证明宁如谙冒充一事是无辜的,但这件事又是安平郡主发起的,他若按照审理的结果,宣告宁如谙无辜,将其释放,定当得罪安平郡主,可这件事又不能一直僵持着。
他叹了一口气,向赵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赵阳起身总结道:“此事已经审理了一上午,既然宁如谙是无辜的,刘大人是否应该就此放了宁如谙,还她一个清白?”
“不行!”阿古丽立马跳了出来,“他们都在说谎,事实并不是这样。”
“那郡主,你想怎么样?”赵阳不满地看着阿古丽。
“此事尚有诸多可疑之处,本郡主认为,应该先把他们统统关起来。之后本郡主自会去寻找其他证人,证明宁如谙是他人假扮。”阿古丽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刘大人,似乎在用眼神威胁他。
“我竟不知郡主竟然那么喜欢管平民老百姓的家务事。”一直未曾开口的赵淳,嗤笑一声道,“不知郡主为何偏偏抓着宁如谙不放?”
“郡主和民女有私怨。”宁如谙冷笑道,“郡主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定民女的罪,若是等郡主找到其他证人,民女不知道那证人会不会迫于郡主的威胁,从而污蔑民女。”
“刘大人,不用再找其他证人了,草民是宁如谙的亲生父亲,如果我这个做爹的证词都无效,他人证词又如何能信?”宁不凡附和。
听着这三人你一唱我一和,阿古丽被气笑了:“好,很好,你们三人可真像一家人。本郡主无话可说。”
“刘大人,既然郡主没有异议,就将宁如谙放了。”赵阳督促刘大人。
刘大人正要开口,阿古丽又开始作妖了:“慢着,放宁如谙可以,不过奶娘崔氏和宁如瑜不能放,她们二人诓骗、戏弄本郡主,本郡主要你治她们的罪!”
“这……”只凭安平郡主一面之词,刘大人自然也不好直接下令,他又转向了赵阳那边。
“刘大人,你的脖子扭了吗?为何频频扭头?”阿古丽早就注意到了刘大人的小动作了,此时他又上演这出,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郡主,你说二人诓骗与你,可是方才听崔氏所说,似乎是你将她抓来,逼迫她污蔑宁如谙?”赵淳开口。
“本郡主可不知道这宁如谙的奶娘是谁,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又如何会去抓她?”
“郡主,草民清楚地记得,你先前说,崔氏昨日拦车伸冤,然后你便在李二郎夫妇的帮助下,找到宁如谙的尸体,从京都到乡下庄子,就算是快马加鞭至少也要三日,不知道郡主用的是什么神驹,竟然一天之内就能跑个来回,还能挖出尸体,运送尸体?”宁如谙好整以暇地看着阿古丽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虽然被人戳穿,可阿古丽也不慌张,“我身为大宣朝的郡主,自然有的是法子。”
“既然郡主不肯说,不如就来问一问李二郎夫妇吧……毕竟他们两个可不敢说谎。”宁如谙走到李二郎身边,“你可知道?”
“我并未跟随郡主前去。”李二郎不敢撒谎,可也不敢说出实话,所以将这个问题推脱过去了。
“所以是徐二娘带路的。”宁如谙又走到奄奄一息的徐二娘身边道,“你丈夫都把你供出来了,你再死撑着也无济于事,你虽失手杀人,可按照我国法律,不至于人头落地,若是你肯说实话,说不定还会轻罚。”
“你要我说什么?”徐二娘眼神涣散,终于是放弃抵抗了。
“是你带郡主前去寻找你们口中那位宁如谙的尸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