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声音大了几分,方圆礼貌问道:“你好,你是谁?”
那女子将水盆往旁边一放,脆声道:“贫道姓丁名灵,道号灵泽,是师祖的弟子,按照辈分来说算你的师姐。”
“啥,师姐?师傅啥时候收的你?你多大?”方圆看着眼前这个不见得比自己大的女子,下意识问道,都忘了问女人的年纪是忌讳,小女孩不算。
“季元年七六年生,今年九岁。入山一年有余!今天这盆水本来应该那些徒弟端给你,但是因为他们未见你,胆子小,所以我帮忙代劳了,以后的洗刷你自己下床去,下不为例。”
丁灵慢条斯理的说道,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不对。你进门的时候师傅已经疯了,你怎么进来的?还有那水不是我让你端的,有啥情绪不要对我。最后,我比你大一岁。三年前师傅就准备收我,按照道理,你应该叫我师兄。”方圆平静道,但是心中早就万马奔腾了。她比我小,辈分比我大,将来指不定谁照顾谁,我现在叫她师姐,岂不是一辈子叫她师姐,这事得争一争。虽说,入乡三年了,先天的咱争不过,后天的咱得试试。
丁灵笑道:“这事我说了不算,天阳宗的规矩谁入门入得早,谁为大,哦,你上面比我早来一年的还有个师兄。比你大一岁。”
方圆一听,寻思,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啥天选之子,这样看来,不过是师父广撒网,算了,能躺平还是躺平,能摆烂还是摆烂吧,一来就做小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丁灵拍了拍袖子,说道:“水滴,走去把尘滴喊起来,一起去大厅。”从丁灵的袖子露出个圆的像雪球的小东西,三两下就跳到了方圆旁边的床上,伸出短短的小胳膊,摇了摇正在打呼噜的尘滴。
“这你也有,义乌量产的吧!”方圆惊道,本来还以为他独一份,现在感觉是不是师傅拉他来充充人头的。
“义乌是哪里?水滴跟尘滴都属于世间独一份,据说天地灵气造化所生,整个宗门就两个。”丁灵平淡道。
“义乌嘛!我们镇上有个小店叫义乌。所以我随口说说。”方圆解释道,心中默念道:“入乡随俗,下次一定不要瞎说,非我族类必为异类,被这个世间的大能抓过去,肯定扒皮抽筋研究,想想都恐怖。”方圆都感觉自己今天的心境出了问题,怎么都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较真呢。
待方圆收拾完跟丁灵出去后,水滴摇了摇尘滴的胳膊,叹了口气说道:“都走了,别装睡了。今天看方圆的心境影响不是很大,莫非咱们这几年没见,合起来影响力小了?”
尘滴一屁股坐起来,笑道:“这三年来第一次见他这样,老神在在,古井无波,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少年老成也不是这样,总感觉他不是人。”
“跟我们一样,不对啊!他是血肉之躯啊!还是他是妖。也不像啊。话说你在人间呆久了,说话都文绉绉了,看不出来是个文化人了。”水滴疑惑道。
“哪里,哪里,他是人绝对是人。你当我这三年是白待的。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吧。不然要我们干嘛?还是怀念咱五兄弟再一起的日子。拿谁不是拿下。当年老宗主不也是被我们影响到差点着了魔。其实魔道也不错,谁叫他定力不行呢。”尘滴道。
“这事先不说了,走去大厅看看。”水滴道。
“行这边走边聊,话说,你那小妮子可以啊,现在什么境界了,咱俩都影响不到她?”尘滴道。
水滴笑道:“已经筑基中了。”
下面轮到尘滴惊了,道:“这么快,她也不过才来一年,正常修道之人五年十年都筑不了基。再说即使他筑基了,照理说也不会削弱我们对她影响啊。我们的影响是神识心境上面的。”
水滴平静道:“你说到这个,道心这块她快赶上我们掌门了,简直为道而生,我在的意义就是让他的劫数来得晚一点。说到这块,你屏蔽方圆哪一块?”
“哪一块,我咋知道?经商?照他那个发展绝对是这个世界最富的存在,财可通神,学那大陆的那位硬生生靠财富砸出来的无相境。那也不管事啊。在劫来临之际,绝对土鸡瓦狗。”尘滴继续道。
水滴疑惑道:“算到了?有风声?”
尘滴自顾自道:“没有,有个屁风声,但是你也不想想三年前的这么大的事,差点让整个天星分崩离析,竟然被压下去了。这么大手笔的事这个世界除了那几位有谁能做到。”
水滴说着一半的话被尘滴打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那个屋檐宽的无际。
见过了掌门师兄的几位弟子,方圆还在回味他们几人的名字。年纪最大的不过才不到二十岁,叫铁索。人如其名,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给人感觉可信也可靠。年纪小一点叫叶连江,挺机灵的,是主动问方圆今天晚上要不要给他都烤点柴火暖和暖和房间。最后一个是让方圆感到最舒服的。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或者说上辈子就认识,年龄比方圆大两岁,名文辉。
年纪小架不住辈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