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抓着柔荑,笑道:“其实我回来在船上,已想好了写给顰儿的诗,比那《相见欢》更好了许多,定叫妹妹爱到骨子里。”
黛玉心中惊喜,《相见欢》已是绝妙,更好许多,那该是何等惊才绝艳之辞。轻声笑道:“比你写给宝姐姐的诗如何?”
贾琮没好气探手握着她腰肋,轻轻抓了一把:“明知故问,不怀好意,该罚。”
黛玉吃痒不过,忙笑着扭身躲避,按着贾琮作怪的手,求饶道:“好哥哥,我错了还不行么?”
贾琮坏笑道:“错了就该罚,就罚你……”说着手掌微动,朝黛玉胸前妙处轻轻滑去。
“呀!不行!”黛玉大羞,忙按着贾琮的五指大军,嗔道:“你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些坏事么?”
贾琮收回手,赧然道:“只是给妹妹检查检查身体,我看妹妹太瘦了,须得多吃些才行。对了,明儿请叶先生给伱把把脉,你身子素来不好,必须好生调理才行。”
黛玉摇头,靠在贾琮怀里道:“琮哥哥,你知道的,我自小身子弱,从会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
“不行,必须请叶先生看过,没得商量。”贾琮皱眉,断然道。
黛玉见他神色严肃,不敢再犟,忙点头道:“人家依你便是,干嘛虎着脸,讨厌。”
贾琮道:“我怎不知你的病,只是你看那些名医加起来也不如叶先生一根手指,他连姑父这般重疾都是药到病除,何况你这点小恙?常言说,娘壮儿肥。难道你不想日后生个大胖小子?”
“哎呀!你胡吣什么娘啊儿啊的,也不知道害臊。”黛玉羞得了不得,忙伸手捂着贾琮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贾琮在她手心一舔,玉手忙缩了回去,道:“顰儿,你这般聪明,自该明白事理。”
黛玉点点头,声如蚊蚋:“人家明天请叶先生诊脉便是。”
“还要严遵医嘱饮食、服药。”贾琮道。
“是了是了,都依你还不成?”黛玉娇声道。
“这才是我的好老婆。”贾琮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不知羞,谁是你的老……老婆。”黛玉满心欢喜,心儿像是融化了一般,软倒在贾琮怀里,起初那点幽怨之意早已不翼而飞。
“嘿嘿,现在不生气了罢,来哥哥把眼泪儿给你擦了,叫别人看见,还道我欺负你。”贾琮看着黛玉梨带雨的样子,伸手入怀想拿手帕。
忽地想到不对,怀里现在两条手帕,万一拿错了……手顿时僵在怀里,不敢抽出来。
黛玉眼尖心明,见他这样,哪还不知道有鬼,摊手道:“拿出来罢。”
贾琮暗叹老婆不能太精明,苦笑着把甄缘“遗失”的手帕拿出来,道:“这是三小姐掉在地上的,我拾到了。”
黛玉劈手夺过,冷笑道:“是么?这么巧,我来看看。好一副青鸟探勘图。我寄愁心与明月……啧啧,看你干的好事。”说着把手帕摔到贾琮脸上。
贾琮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得,方才白忙活了,忙道:“说了是捡到的,你不信就算了,我去烧了它干净。”说着便去拿烛台。
黛玉忙拉着他,道:“你是铁石心肠么?好歹是女儿家一片心意,你不说敬着怜着,反倒要烧了,你……你若烧了,我再不理你。”
贾琮忙道:“我这不是怕顰儿伤心么?三小姐的情意,我是无福消受的,只怕你恼我,要不这块帕子你给我收着,放在我身上,再被人看到,我又得蒙不白之冤。”
黛玉嗔道:“油嘴滑舌,你就是这般骗宝姐姐的?我才不给你收,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受着,赶明儿叫宝姐姐看到才叫好呢。”
贾琮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虱子多了也不痒,道:“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妹妹博古通今,聪颖过人,定然知道。”
“何事?”黛玉好奇道。
“我离开前,三小姐还给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问我明年的青草会不会很绿。”
黛玉嗤一声笑了,道:“你如何回答?”
“我说春天自然绿草如茵,她就恼了,甩袖子走了。”贾琮道,一脸呆萌。
黛玉笑得抱着肚子打跌,滚倒在铺盖上。
贾琮气鼓鼓看着她,很好笑么?
黛玉笑了好半晌,才直起身,点着贾琮的额头,笑道:“好个不解风情的呆子,还学人家勾三搭四,莫说是三小姐,便是我也要恼死了。”
贾琮愕然:“好颦儿,快说,究竟什么意思?”
“亏你还是名扬金陵的风流才子,连王摩诘的‘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都不知道,还作诗呢。人家是问你明年还回不回去,结果你答得风马牛不相及,哈哈哈……笑死我了。”黛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原来如此,贾琮摇头失笑:“你知道我读书少,不记得古人的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