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
蓬!蓬!
数百张神臂弓同时发威,一顿箭雨将贼军射落无数,掩护程灵素两人返回本阵。
“湘莲辛苦了。”贾琮微笑道。
柳湘莲拱手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大帅神机妙算,卑职佩服。”
“卑鄙!”野狸子、李老虎等人听出了贾琮的声音,怒吼道。
贾琮哈哈大笑:“本帅甘冒奇险,潜伏尔等身边,却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四娘。”说着看了杨四娘一眼。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老婆。”
杨四娘大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至于你们么,本帅大军一到,弹指可定。贺铁牛、八千岁,本帅见你二人还不算太恶,此时不弃暗投明,更待何时?”贾琮喝道。
众匪一惊,忙退开,将两人围住。
两人忙摆手道:“休要听他离间,我绝无二心!”
众人将信将疑,却不敢放松,免得又被砍翻几个。
贺铁牛二人也不敢大意,忙躲入自家兄弟丛中。
贾琮大笑一声,长枪一指:“给我杀!”
话音未落,空性、张元霸便带人杀了出去,解辉指挥所部张弓搭箭,嗖嗖声中漫天箭雨配合着骑兵冲锋射入敌阵,上演着冷兵器时代的箭骑协同。
长街上无遮无拦,敌寇阵型被瞬间冲垮。
贺铁牛、八千岁对视一眼,举起兵器便带人杀了出去,不过目标却不是官军,而是身边的贼军。
“俺肏恁娘!”
“狗杂种,就知道你们两个靠不住!”
“小心,贺铁牛、八千岁反水了!”
变生肘腋之间,众匪大怒,慌忙分出一支人马抵挡,更抵不住官军攻势。
贺铁牛提着一柄九环大刀左右乱砍,大吼道:“俺老牛早就看不惯尔等凶残暴虐之辈,给我死!大帅,俺铁牛是老实人,您是知道的啊。”
八千岁也神勇起来,提一杆枪四处乱刺,大喝道:“大帅,俺早有报效朝廷之心。
这些日子潜伏在贼营,就为了等天兵一至,阵前反戈!大帅,俺可等到你了!弟兄们,给我杀啊!”
“无耻!先把这两个狗贼剁了。”众匪首怒骂,深恨两人临阵倒戈,纷纷指挥手下先杀两人。
杨四娘看得瞠目结舌,贾琮一句话就让敌方窝里斗,这小贼果然奸诈。
贾琮大笑:“降者免死,反戈者有功!”
贼军闻言手里不由得慢了两分,都悄悄看向四周,生怕被兄弟“反戈”了。
却见空性、张元霸似猛兽一般,冲入敌阵无人能挡。
空性杀得正酣,一杆六十斤的镔铁水磨禅杖在手中如灯草般盘旋,舞成一团黑光,虽无贾琮枪法变幻无方,精微细腻,却是大开大阖,跌宕自如,将长兵器、重兵器的威猛发挥到极致。
张元霸就简单了,不管对方是谁,使什么兵器,用什么招数,举起铜锤便打,仗着身披重甲,除了面门、咽喉等要害略略闪躲格挡之外,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你砍我一刀,我打你一锤,一锤一个,童叟无欺,杀人如拍苍蝇,直将众匪杀得肝胆俱裂。
贼军节节败退,几个匪首拼命喝令部下阻拦,心中已生退意,贾琮手下猛将如云,真打不过。
贾琮见众匪首欲夺路而逃,也不想多生枝节,便到:“解辉,去射死他们!”
“得令!”解辉背了两壶箭,手在马背上一撑,人已站上马背,借力一跃,翻上街旁一所民房屋顶,沿着屋顶快速靠近。
忽地两支冷箭射出,快如疾光电影,黄老骚、王淼两人应弦便倒,一个射穿脖子,一个射穿背心。
“小心,屋顶有神射手!”众匪慌忙将自家大哥保护起来。
解辉一击得手,并不停留,趴在屋顶背面,快速移动,变换位置,准备再射。
如今他居高临下,所有人都在他射界之内,凭他的射术,只要有人敢骑马逃命,定躲不过他的神箭。
贾琮看得手痒,笑道:“四娘你乖乖看着,我去冲杀一阵。”
“你,你仔细些。”杨四娘见大局已定,点了点头。
“知道了。”贾琮长啸一声,纵马跃出,冲杀过去,一杆长枪左刺右挑,随意挥洒,如闲庭信步,走马观。
观的是血。
如今近两千贼寇早被官军前后堵在街上,欲退无路,只得拼命,作困兽之斗,团灭只是时间问题。
贾琮见贼军中一青年,舞刀如轮,在地上滚来滚去,四五个官军拿枪去捅,硬是碰不到他的衣角,反而被他趁隙削断了几条马腿,斩杀了几个落马的军士。
正是飞虎寨李老虎手下头号高手,左小刀。
“好刀法!”贾琮大喝一声,拨马迎上去,一枪快如闪电,当胸搠去!
左小刀识得厉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