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挽着乌蛮髻,两侧各垂下一缕分髾,随风微动,身穿桃红色落梅纹小袖短襦,隐约可见胸前春色。
下着松花色缀花边的月华裙,外罩胭脂水色的千褶褙子,领抹印金缘饰,行动处“裙儿细褶如眉皱”,极具小家碧玉含而不露的风情。
贾琮也算吃过见过,仍为之目眩神驰。
见她瓜子脸蛋,蛾眉如黛,目如明星,唇若抹朱,嘴角微微上翘,未语先笑,颜色竟似不在黛、钗之下,气质却又迥异,少了几分诗书薰陶的文雅,多了一丝与生俱来的媚意。
“国公爷,请用茶。”
贾琮笑着接过,忍不住问道:“北静王府的丫头都这么漂亮么?本公倒开了眼界。”
那丽人抿嘴一笑,道:“奴家是王爷的侍妾,只是还未服侍过王爷。”
“当然是插手军中权柄,让我听他们的号令。嘿,圣上让他们四家王府入军机处参赞军务,他们竟真的拿起鸡毛当令箭,聚为一党。
北静王招呼他坐下,摆手笑道:“小王素来不好此道,留她在府里也是白放着。
北静王点点头,道:“小王就怕世兄多心,使得贵我两家生了嫌隙,就不美了。”
贾琮缓缓点头:“这也不难猜。”
庞超微微一笑,道:“其四,又是一招阳谋,将戴权之事相告,既卖你一个面子,又能挑动你和戴权不和,让你自断一臂,倒是一步好棋。”
庞超摆手笑道:“我说的是她服侍男人方面,必有过人之长。”
贾琮对这些睁眼说瞎话的事儿早已免疫,道:“王爷多虑了,琮绝无此意。”
“你我世交,自当互相扶持关照,这也是应有之义。”北静王摆手笑道。
如意皱眉道:“你们不是世交么?你得罪他了?”
庞超捻须笑道:“其一,以进为退。其二,祸水东引。”
贾琮道:“确是如此,因戴权是借我名而行,王子腾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故不敢不办。
贾琮一惊:“王子腾?”
因此,我必定出手阻止,这样一来难免就要得罪戴权。”
“你呀,莫要逞强。毕竟东南西北四王在军中根基深厚,门生故旧遍布天下,不好轻易撩拨。”
如意道:“他意欲何为?”
只是清缴亏空,兹事体大,小王为世兄计,还是勿要操之过急,若惹出乱子,于世兄亦非好事。”
此等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皇上问起来,我等却也不好回答。
庞超不置可否,道:“且不理他。今日之宴,北静王显然是想拉拢人心,孤立你并分化国公一脉。
他落了难,北静王将他捞出来,也合情合理。”
“什么办法?”
贾琮想到那双撩人心扉的小手,大腿又有些发痒,干笑道:“先生明见万里,佩服。”
贾琮从北静王府出来,心中已蒙上一层阴翳,虽还未想透,不过他已能判定,水溶不简单。
如意蛾眉微蹙,反握着他,道:“你撒谎都不知道笑一笑,定是有事,休要瞒我。”
贾琮眼神一凝,看了她一眼,道:“姑娘也过谦了,快去把王爷请来罢,本公还有事。”
你若断他的财路、伤了他脸面,他必定与你反目,正好落入北静王彀中,偏生你不得不管。”
如意见他面沉似水,不说不笑,大异往常,奇道:“怎么了?”
论爵位、论相貌、论家世、论年纪,自己对北静王都没有什么优势。
王爷正因知道奴家仰慕国公久矣,才命我出来服侍呢。”
贾琮笑道:“若是以往,小弟倒却之不恭了,只是如今家里也是莺莺燕燕,闹成一团,再不敢随意进人了,省得麻烦。”
若世兄不弃,便领了去,正好红粉配英雄,就算帮我一个忙。”
北静王点点头。
贾琮微微一笑,反问道:“王爷不惧么?”
“你想怎么服侍?”
“北静王爷恐怕有些看不惯我了。”贾琮叹道。
贾琮细细听完他的解释,笑道:“我就知道先生定有法子,如此滴水不漏,高枕无忧了。”
“原来如此。请问姑娘芳名?”贾琮随口道。
贾琮眉头微皱,拱手道:“多谢王爷告知,琮回头便细细查访。”
锦瑟眼神一黯,强笑道:“国公过谦了,王爷姬妾众多,又哪里轮得到奴家服侍。”
北静王笑道:“世兄豪气干云,谁人不知?
如意想了想,道:“要不我进宫和母后说说。”
贾琮道:“你知道我向来不会撒谎。”
北静王笑道:“你莫多心,今上命我等参赞军务,故知会世兄一声。
贾琮只能得出这个猜测,心中也不禁有些得意,水溶也太小觑自己,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