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开!“
风间备后守挥刀下令,联军方阵缓缓向前移动。
而岛津军临战指挥岛津规久也已做好准备,他连忙喊道:“弓箭准备!”
前方一百余弓足轻拿出箭矢,搭在箭弦上。
岛津规久看到敌军已经进入弓箭射程,当即喝道:“哈那得!”
“咻咻咻...”
一阵箭雨落入联军前阵中,不少足轻伤亡倒地,但很快有足轻上前补位。
风间备后守也让己方弓足轻准备,喝道:“哈那得!”
“咻咻咻...”
一阵箭雨落入岛津阵中,但是岛津军装备精良,伤亡略少。
岛津规久当即下令道:“踏踏开!”
上条政长第一个响应,喝道:“作为本军先手,不可落于后方,跟我冲!”
“杀啊!”
两军先手的方阵都发起了冲锋,眨眼间便已接触,陷入激战。
上条政长带着近侍在方阵旁厮杀,敌军武士立刻上前迎战。
“我乃水内郡郡守岛津兵库头忠直殿下谱代宿老,鸟屋城城主上条政长是也!”
“来得好,阁下的首级的我黑川主计收下了!”
两人一报名号,展开交战,身边的同心众也展开一对一的混战。
上条政长挥舞长枪,虎虎生风,大开大合之下,打的黑川主计连连后退。
正所谓久守之下必有失,上条政长大吼一声,虚晃一枪,反手打伤黑川主计的肩膀。
“啊!”
黑川主计惨叫一声,手中长枪脱落,他连忙退后几步,丢掉了长枪,拔出了佩刀。
“嚯!”
上条政长大喝一声,上前突刺,黑川主计紧盯枪头提刀防守,上条政长冷笑一声,枪头向下刺向黑川主计的腿部。
黑川主计连忙蹲了半身,进行格挡,但是上条政长手中的长枪忽然转向,枪头往上刺去,黑川主计没有喉轮,瞬间被刺破喉咙。
上条政长露出喜色,后退几步,黑川主计已经丢掉了打刀捂着自己的脖子。
“唔唔唔...”
“黑川大人!”
一众手下惊呼,想去救人,但是上条政长的同心众们士气大涨,追着敌军猛砍。
上条政长冲上前,踩着倒在地上的黑川主计,扯掉了他的兜帽,用刀割下首级,插在长枪上喝道:“敌军先手大将黑川主计的首级已被我上条政长讨取!”
“喔!”
岛津先手役士气大振,联军先手役瞬间人心惶惶。
风间备后守一看前方稳不住,连忙下令道:“全军出阵!”
后方数百人全部冲了上去。
岛津规久挥动采配喝道:“全军突击!”
“喔!”
“杀啊!”
“啊,西内!”
旱田里,两千余人拼杀在一起,排成一条长线。
最激烈的还是武士之间的拼杀,一名岛津武士虚晃一枪,让芋川武士露出空挡,他趁机再刺,却被芋川武士拼死躲过,只是刺进了甲衣里。
芋川武士连忙抓住刺在甲衣上的长枪,岛津武士立马舍弃,往前一扑,抱住芋川武士,一个抱摔倒在地上,两名武士纷纷去扯腰间的胁差。
岛津武士力气大一些,将其压倒在地上,率先拔出胁差,一刀刺进芋川武士的脖子里。
他当即割下对方的首级,大吼一声:“敌将首级已被我讨取!”
然后将首级绑在腰间,捡起长枪继续作战。
芋川正章看到联军难以取胜,连忙对香坂宗重说道:“筑前守,撤兵吧。”
香坂宗重惊怒道:“芋川大人,这才交战不到一个时辰,我军还未败!”
芋川正章劝道:“岛津军如狼似虎,不可力敌啊,筑前守。”
“禀报!”
“长井大学头已经战死!”
香坂宗重脸色大变,这可是他的后见役,长井大学头战死,香坂军势已有溃败迹象。
香坂宗重表情悲愤,芋川正章再次劝谏退兵笼城。香坂宗重默然无语。
芋川正章大喜,连忙喝道:“撤兵,快快撤兵!”
随着城内鸣金收兵,风间备后守立刻领兵后撤,上条政长带兵追赶,但是城头上箭矢攒射,上条政长也不得不撤兵后退,不再追击。
获胜的岛津军当着守军的面清理战场,收缴战利品,然后远处的黑锹者上前运走尸体进行掩埋,至于联军的尸首尽皆一起掩埋掉,花费一贯钱。
就在战场的不远处,不仅仅有黑锹者,还有医者,商人,看戏的百姓,甚至山林还有打埋伏的落武者。
联军的伤兵直接被补刀拉去掩埋,岛津军的伤兵自然有队伍里临时担任军医的老兵进行救治。
当然旁边的医者也可以免费进行治疗,忠直只需要花点钱买些药就可以了。
打扫完战场之后,岛津规久就在战场上进行检首,首先是香坂家重臣长井大学头,然后是芋川家宿老黑川主计等等。
城内守兵看到耀武扬威的岛津军,士气降到了低点,甚至有杂兵商议趁夜逃跑的事情。
检首之后,岛津军返回本阵休整,一众家臣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