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褥,“这么冷的天一个炭火都没有,你是要冻坏朕?”
冻走你最好。
姜木苍白的抿了抿唇,“陋室不堪陛下相待,还请陛下恕罪!”
又跪下了。
原越揉了揉眉心。
一室死寂,原越靠近姜木,然后气笑了。
“朕的好怜儿,你在抖什么?”
披风将姜木环绕,面前的帝王咄咄逼人。
“回陛下!臣妾冷!”
“冷就烧炭!苏奴!”
“是。”
数不清的顶尖雪炭被运进这小小偏殿,其中还夹带着几个箱子,各式各样的的衣物。
“不用谢!就当是你伺候朕的赏赐!”
姜木掐疼自己的手心。
原越这是什么意思?
他今晚要留下来?
不!不!
姜木慌张抬头,“臣妾绝不配这些赏赐……”
“闭嘴!”
姜木一抖。
原越一摸手,果然冰冷极了。
然而这样的姜木,脆弱又像警戒的小松鼠,靠近之后还有专属于她的香味。
不知不觉,原越喉咙滑动,然后对上那双恐惧的眼睛。
原越似乎想起什么,后退一步,避开目光。
姜木心生疑惑。
可是很快这份疑惑就被打消了。
只听原越冷哼一声,“丽妃那边你少去招惹!特别是那个青杏!”
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仿佛一眼都不愿再看她。
姜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逃过一劫,连忙扔开披风,檀香味终于不再如影随形。
她无力的坐在床铺上,有些愣神。
是了,她这副模样,原越怎么可能宠幸她。
更何况他如此宠爱丽妃,宠爱到爱屋及乌,连旁人冒犯丽妃的宫女都不允许。
“贵人,你怎么把披风甩开了。”
被姜木叫进来,镜水吓了一跳。
时春在支使两个太监搬箱子。
危机解除,姜木现在有些疲累。
未出宫一日,她就从未松懈。
每时每刻的紧绷不易,她被镜水上过药后,才缓过气来。
她拉过镜水的手,细细抹上药膏。
昏暗的烛火下,姜木的眉眼难得温柔,“是我疏忽,才让人在我面前踩了你,这药给你,你快点好。”
镜水一愣,然后只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的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直到整张脸憋红。
姜木咬唇,“很疼吗?我轻一点。”
镜水猛的摇头,深埋着头嘀咕,“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