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刚要抱起姜木离开，却被姜木踮起脚尖，两人相拥。
“热……好热……”
她又有些理智，一亲即止，想要抽身离去。
这是谁？
不……不管是谁……她必须离开……
手忽然被抓住，姜木奋力甩开。
美人纵使只是一抹香吻，都足够勾起人的意动。原越印象最深刻的交欢是那时姜木中迷情香那夜。
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明知道姜木是谁，又能够与她交融。
那是第一次。
但是那样的满足，却比不过如今。
恢复真容的姜木身上的每一处，脸上的每一分都长在原越的心尖尖上。
这样的姜木……
这样的姜木……
叫他如何能忍得？
更何况，原越向来随心所欲，不曾爱过一个人，不曾体谅过一个人。
此时，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束缚他。
哪怕是姜木。
所以很快，刚触及大门的姜木被强而有力的大手揽住腰身，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她忽而腾空，被按在大门上，男人的吐息声喷洒在姜木胸前，原越越近，姜木就更能感觉到体内的情欲蒸腾得越来越猛烈，越来越让她招架不住。
姜木彻底丧失意识之时，只能听见一声低沉喃喃。
“这可是你主动的，怪不得我……”
——
从黄昏时到深夜，雪花又从天空飘落下来，殿口却冰寒至极。
容贵妃站了许久，直到殿内动静消失，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极为苍白的脸庞，她理了理衣衫，眼泪就掉了下来。
然后她才带着脸色比她还要苍白的贴身宫女踏进殿内。
一进去，容贵妃就哭泣起来，奔向已经穿好衣衫的帝王，留着长指甲的手紧攥原越双手。
“陛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可知我听见殿内传来的动静，我有多绝望吗！”
容贵妃扑打着，哀诉着，声音惊醒了床上的姜木。
“臣妾病发歇在偏殿，陛下来看我，为何却和妹妹睡在一起！您知道我伤极气极，又不敢让人知晓，遣散所有人之后站在殿外的感受吗！”
“陛下！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姜木坐在床上，被子滑落，露出她无暇肌肤上的红青印痕。
她呆呆的望着绝望的容贵妃好久，才喃喃道，“迷情香……”
容贵妃一顿，又指着姜木泪眼朦胧，“怜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姜木看着她。
她面无表情，像是麻木。
在她的目光下，容贵妃猛然一顿，一时忘记演戏。
殿内静静，外面的寒凉传进此处，原越终于道，“是朕对不住爱妃，爱妃能体谅朕吗？”
容贵妃泪如雨下，哀怨至极。
“陛下，您总是这样……”
然后就见原越抬起满是抓痕的手，再次问了一次，“能体谅朕了吗？”
容贵妃一顿，哀哀道，“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榕妃是臣妾的妹妹，哪一个都是臣妾不能舍弃的。”
说完这些，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捂脸无声哭泣起来。
原越点头，然后指向容贵妃的贴身宫女。
“去关门。”
寒风被阻隔，殿内又温暖起来。
原越又指着那个贴身宫女说道，“爱妃如此体贴，朕最相信你，可是这个宫女……”
容贵妃哭泣道，“臣妾遣散别的宫人需要她帮忙，她……”
在贴身宫女脸色接近死灰的时候，容贵妃哭泣说道，“但凭陛下处置！”
这就是郑宛容，行事滴水不漏。
她当然会帮姜木。
无论是否打通史官，只要郑宛容让人来叫姜木，就算没有以自己病弱出不了门为借口，姜木又怎么可能不来承容宫？
这就是郑宛容。
想在她手里得到好处，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姜木回到常青宫，换了好几次沐浴的水，才麻木的蜷缩在被子里，靠在墙上发呆。
或许她该庆幸容贵妃给予的代价到来得极快，快得没有任何隐患。
似乎该这样的。
这次的代价大到她不能承受吗？
好像没有吧？
与原越的交欢早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是再一次而已。
就连原越都不在乎，习以为常的处置完宫女，就让她回常青宫了。
认真来说，好像没有任何代价。
哪怕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谁，旁人也知道她是谁，原越也知道她是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
可她还是与原越交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