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有个传信的太监又怎么样?
她唯一想传信的人就是沈从医。
他难道敢为她和沈从医传信吗?
想到沈从医,姜木期盼着他再一次来到常青宫的日子。
苏奴犹豫半响,说道,“公主,您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
静默许久,苏奴始终没再说话也没告退。
姜木冷漠道,“你怎么还不……”
话音戛然而止。
苏奴的眼里有泪,却是很快弯腰埋首,和从前无数次那样,和……她计划去养心殿杀死小才子,却被禁军拦住一样。
算起来,那时候的苏奴早就知道她身份。
姜木闭了闭眼,想起初见苏奴的场景。
那时候她因为读不会圣人书被父皇打手心,气得闹了好久的脾气,哪怕他安排了才子佳人的大戏都还在生闷气。
姜木还记得,那是一个穷书生叼着春花引得千金小姐为他倾心,两人私奔的戏码。
又无趣又惹人讨厌。
也只有叼花时有几分养眼,让她嘲笑了两声。
而她刚转过御花园,就看到一个小孩子鼻青脸肿的扑过去叼花,姿态十分滑稽,到处都是哄堂大笑,小太监却露出白牙傻乐,引得花瓣飘落,只剩一根光秃秃的花枝,叼了根光棍。
“……”
姜木撇过头去。
“我是有要问的,难道我问了,你就能回答吗?”
苏奴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道,“只要公主问,奴才必答!若让公主的话掉在地上,奴才便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
御前大总管的承诺可不得了,更何况如此毒誓。
姜木大可以问一些要紧的话。
可是到最后,她撇过头去,心中烦闷至极。
“镜水和时春,是不是你派来的人?”
她若是真问了要紧的话,苏奴的皮非得被原越扒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