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笑了。
“有人能进,不管那人是谁,不都是好事吗。”
宫人不解。
正好有一队禁军走过,主仆两人便噤声。
禁军威风凛凛,容贵妃记得几月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如今禁军从上到下,都是全新的面貌,特别是为首那人,身材中等,面容坚毅,不似常人。
等人走过,容贵妃缓缓开口道,“那人是谁?”
宫人答道,“禁军统领冯同。”
容贵妃眸光微微一动。
她道,“和燕大将军一起查抄谢尚书的人,怎么没跟着燕大将军一起走呢?”
容贵妃不需要旁人答,因为她心中已有成效。
瞧瞧,机会不就在眼前吗?
——
“你说什么?”
冯同硬着头皮答道,“沈从医他……不知所踪!”
上首无声。
却比迎来一场暴打还要让冯同畏惧。
“冯同,你抬头。”
冯同看见皇帝的眼睛。
原越凤眸微眯,靠在龙椅上。
“原来你还有脑子可以指挥你的眼睛啊。”
“……”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寻找沈从医!”
冯同一身冷汗的告退了,苏奴这才无声上前为原越倒茶。
原越冷不丁问他道,“沈从医不会武功,凭什么甩开朕的人?”
他又冷笑道,“神医?看来谁都小瞧了他!”
苏奴硬着头皮道,“是不是……有谁出手了?”
“是吗?”
帝王不置可否,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夜里,就有人顶着寒风敲响冯同的大门。
门开了,来人对冯同笑道,“故人相见,不妨以酒招待?”
静默许久,门又关上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也是无声。
姜木抬头看了眼那俯首桌案的帝王。
原越说有事要告诉她,却直到深夜都没说,她磨的墨都快溢出来了,原越也未曾开口过。
难道又是找机会磋磨她?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原越将奏折重重一放,让姜木立刻醒神。她迷糊的看到一桌堆积如山的奏折被苏奴搬了下去。
她彻底清醒了。
原越终于要说了吗?
然后姜木就看到原越笑着说道,“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