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看向镜水,姜木连忙道,“说啊!你怎么在我床上!”
原越冷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昨夜大哭一场,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抓着朕不放。昔日汉哀帝为了不惊醒董贤从而断袖,朕是不是断袖之癖,想来没有比你更清楚的,朕又凭什么要断袖而走?”
但他可以惊醒她而走。
姜木瞪圆杏眸,不知道该怎么回。
原越冷哼一声道,“哭唧唧一夜,丢死人!”
说完便拂袖而走。
“……”
姜木指着自己,偏生又找不到罪魁祸首,气得好一会儿才冷静。
睡前一幕这才浮上心头。
姜木愣了愣。
“姑娘……”镜水担忧极了。
姜木柔声道,“守了我一夜,你也该累了,快回去睡觉吧,我这里不用守着。”
镜水还想说什么,姜木却翻身又睡下了。
她以为自家姑娘是故作坚强,可是她又守了一会儿,却发现姜木很平静。
姜木这一平静,就是平静了数日,把镜水吓得毛骨悚然,都快哭了。
“姑娘,算镜水求您了,您要是不开心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您要是憋坏了,镜水也不活了!”
“……”
姜木叹了口气,拉过镜水坐下道,“你冷静一些。”
镜水茫然。
到底是谁需要冷静?
却见姜木笑了笑,垂眸说道,“他人厌之,自远他人。”
“……姑娘是说?”
那可是林太后!姜木心心念念许久的母后!
“这是我父皇跟我说的,我父皇曾经说过……若有朝一日他不疼我了,那也是实属世间之事变化无常,我因他疼爱成长成如今的姜木,也该因为他的不疼爱成长成豁达的姜木。”
镜水听得痴了,“明澄皇真英明……”
“是啊,父皇他向来英明。”
姜木出神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所以,只要母……只要林太后如今过得好,她纵使厌憎我,我也仍然是姜木,仍然要好好活。”
不因她人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