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还说了什么,姜木完全不敢听,最后是面红耳赤出的归安宫。
苏奴已经将假姜木打发了,担忧的看着姜木。
姜木故作若无其事,想要离开时却脚步微顿,回身道,“原越他怎么了?”
她刚进去时原越竟然在睡觉,这对向来精力充沛的他来说很是罕见。
还有他刚刚的两声咳嗽,虽然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可是姜木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苏奴躬身道,“陛下前两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您,又常常用冰块冰手,用来给您降温,想来便一不小心寒气入体,感染了些风寒。”
“……给我降温?”
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您还请放心,叶太医看过了,陛下向来身体康健,风寒很快就能好。”
姜木应了一声,有些恍惚的离开归安宫。
可是她没有忘记最紧要的事情。
她来到麒麟轩,被宫人拦住。
“榕妃娘娘,奴婢需要向林太后娘娘通禀。”
“……林太后娘娘在宫里?”
宫人道,“林太后娘娘一直在宫里。”
“……”
宫人进去通禀,很快就出来了。
“林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姜木进去,看见林太后。
林太后一身华服,衣冠齐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妥。
“哀家还以为你不会来麒麟轩。”
毕竟她上次说的话可不好听。
姜木似乎能感觉到林太后神情下的嘲讽,她好像在说:瞧,姜木,你根本缺不了我。
姜木瞧了她一眼,不答,反而双手放在小腹上,衣裙款款的走到书架前。
镜水往下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有灰尘了,她朝姜木摇了摇头。
“你这是做什么?”林太后的声音极近。
她靠近姜木几乎是无声的。
姜木回身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您出身将门,怎么从未听说过您会一些武艺?”
“出身将门,就一定要会武艺吗?”林太后笑着道,“哀家的父兄是全天下最好的父兄,向来担心哀家劳累,哀家的少年时候,和寻常千金相差无几。”
姜木指尖微蜷。
镜水却看不过去道,“林太后娘娘如此重情于自己的父兄,却为何不能重情于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早就替自家姑娘叫屈了!
林太后眼神一冷。
“榕妃,你现在连自己的奴婢都管不了了?”
姜木站在镜水身前,让林太后的注意力只落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才道,“镜水的话确实不太对,毕竟您对如今的麟娇公主确实是疼爱无比。论起纵容,谁能比得过您将麟娇公主教导得那样好?”
林太后的神情冷下来了,“她很好。倒是榕妃何时变得这么刻薄了?竟然议论她人性情。”
姜木说什么了?
林太后维护假姜木便维护假姜木,反倒怪起姜木的教养不够好。
姜木笑了,说道,“本宫就是满口恶言,又跟您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本宫的母亲以身作则。”
“……”
这话说得戳心,让林太后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就在她防守失控的时候,姜木冷不丁的问道,“千金柜在本宫手里,您知道吗?”
“……”
姜木清晰看到,林太后的瞳孔肉眼可见的缩小。
那是猝不及防的惊讶。
纵使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神色如常了,但是两人都知道方才林太后的反应说明了什么。
可是林太后道,“什么千金柜?哀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林太后自己也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承认,姜木又能拿她怎么办?
倒是她疏忽了。
哪怕心里已经提起一万分神,哪怕林太后的履历让她能够很好的控制住神情,却怪姜木足够狡黠,狡黠得她在神情上露出些端倪。
可那又如何?
林太后开始下逐客令,“哀家乏了,没事的话,榕妃还是少来打扰哀家吧。”
她明摆着不欢迎,可是姜木走出麒麟轩,却心下震动着。
林太后越不承认千金柜,就说明千金柜就在麒麟轩之中,而且关乎之事极大。
所以……有暗道的可能性真的极大。
甚至……
姜木都直接确定了下来。
那林太后想利用暗道做什么?
姜木的目光眺望,将离麒麟轩不远的归安宫收入眼底。
跟原越会有关吗?
或许是因为总是心系着那条藏有千金柜的暗道,姜木夜晚又开始梦见昔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