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强,我们便弱的话,那只会越来越弱。但是你我是主子,主子若强,后宫便不会再有刁奴。人人惧你怕你,就不会有人再欺你,辱你。”
“麟娇公主,你说是吗?”
假姜木瞳孔扩大,听姜木诉说“麟娇公主”的往事。
【那时明澄皇还在,虽无刁奴,身边之人却有异心。你曾经可是直接将那人扔在幕后主使宫里,指着幕后主使的鼻子骂的人。】
一大早,假姜木气势汹汹的抓着送饭的宫人扔进御膳房。
“好你们这些刁奴!竟然敢给本公主送一些馊饭!信不信本公主砸了你们的饭碗!”
御膳房的人赶紧拦住她,“公主!公主!这可是各宫主子的饭食啊!千万不能砸啊!回头陛下要是问罪起来,纵使是您也承担不起呀!”
【若他们以权势压你,却正撞在你的枪口上。】
假姜木怒目圆睁道,“放屁!敢苛刻本公主,闹到原哥哥面前也是本公主有理!本公主就算是没理,本公主大不了被禁足一顿,换你们这些刁奴一堆小命,本公主值了!”
于是御膳房里横冲直撞。
【若长辈以辈分压你,为晚辈的就以弱示人。】
半夜三更,嬷嬷匆匆行走在宫道上,直到到达目的地。
“麟娇公主!还请速速去向太后娘娘请安!若是晚了时辰,你可担待不起!”
假姜木去到寿安宫,刚见到伊芳莲,就一口“血”喷了上去,哀嚎道,“本公主病得快死了!您也要把本公主拉起来!”
寿安宫里一下子便乱得团团转,伊太后睁大眼睛,只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你还真当自己是麟娇公主啊!”
【伊太后之于你,是长辈。而她纵使万般优你,却有一个最怕落人口实之事。】
假姜木“哇”地一下大哭道,“果然不是亲女儿不心疼啊!本公主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一个后娘啊!”
后……后娘?
伊芳莲凝固了。
——
养心殿里,原越笑出声道,“你这又是弄的哪一出?”
姜木幽怨道,“你不让我出养心殿,还不许我自己找乐子吗?”
她幽幽说道,“后宫就是要乱起来才有趣。”
原越勾唇道,“是很有趣。”他捏了捏姜木的脸颊道,“你编排大戏的能力还是这样精彩。”
姜木假笑了一下道,“多谢陛下夸奖。”
原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让姜木的笑容落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回去。
原越这才开口道,“你只是找乐子,对吗?”
“……我只是找乐子。”
原越凤眸眯起道,“很好,这样很好。”
他坐在桌案前,“你替朕磨墨吧。”
姜木磨墨,余光看见原越连续叉了好多奏折。
“……这是怎么了?”
原越停笔,托腮看她道,“你会吃醋吗?”
“什么?”
“如果朕选秀,你会吃醋吗?”
姜木垂眸道,“这不是帝王理应做之事吗?”
“理应做之事……姜木,你真这么想吗?”
“……当然。”
身为帝王,迟早后宫佳丽三千。
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也是她永远不可能爱上原越的原因。
原越最后什么也没说,姜木看到他拿起一堆貌美如花的女子画像看。
等姜木上了床,也还是要和原越睡在一起。
只因为她身下的床是龙床,这里是养心殿,帝王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想安排什么就安排什么。
包括安排她。
“明日,是叶太医来给朕请平安脉的日子,正好你也在,也一道让叶太医看看吧?”
夜色深沉,姜木与原越离得极近,也听得分明。
她的手指蜷缩在一起。
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到来了?
“姜木,你听到了吗?”
姜木在装睡。
她可耻的逃避了。
可又能逃避到哪里去呢?
姜木好不容易睡着,就梦见自己在被猛兽追,醒来一身疲惫,就得见到叶太医。
叶太医和姜木面面相觑。
叶太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娘娘,还请伸出手来。”
怎么这种事情每次都能让他碰见呢?
姜木转头看原越,杏眸内竟然带着哀求。
原越站起身,缓缓走过来,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
“别怕,姜木。”
……姜木怎么能不怕?
只要想到伸出手让叶太医诊脉,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她为什么想要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