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照小狗腿的说法,她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靠关系背景进电视台来实习的。
当时叶荻就笑了。
笑小狗腿的杞人忧天。
担心霍狗帮她走后门进电视台?
纯属想多了,霍狗连自己这个找不到工作就要被亲妈打死的亲生小表妹都毫不怜惜的,还指望他帮人走后门?
当然,对于亲生小表妹的满腔腹诽,霍峤压根没有理会。
他只是目光直直地看向简卓然,伸手将她手中那两个装着咖啡的纸袋接过来,问:“晚上几点下班?”
简卓然不想看他,于是转过了脸,闷声道:“不知道。”
大概也是不习惯这样的尬聊,霍峤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有话想和你说,就几分钟。”
简卓然这会儿根本不想和他单独相处,“等、等回家再说吧,我们要上班了。”
霍峤一只手提着装满咖啡的纸袋,一只手则插在裤兜里。
男人的修长手指触了触口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那张纸,最终也只是说:“好,待会儿下班我来接你。”
一直等目送着简卓然和叶荻进了大楼、刷过卡闸、走进电梯后,霍峤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才走回停在不远处的车子里。
而驾驶座上的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贺致这会儿十分默契地假装没看到BOSS刚才热脸贴冷屁股的经典场景。
贺致转过头来,若无其事地问:“霍总,现在是送您回公司还是回家里?”
反正为了尽早赶回来,他知道老板几乎两天都没睡觉了,白天赶行程、晚上熬夜看资料,这才赶在今天回国了。
贺致其实还好,每晚起码都睡了六个小时,回来的飞机上也睡了一路,但霍峤似乎在回来的路上都在疯狂工作。
后座的霍峤没吭声,只是一言不发地从口袋里将那张纸拿出来,展开。
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那是那天晚上他的小妻子写在电脑里、想要问他的那些问题。
回国的飞机上,霍峤没有休息,凭借着那一晚的记忆,将这些问题全都写了下来。
他本来是想当着小妻子的面,将这一个个问题的答案都告诉她的。
可不妙的是,大概是因为他之前的行为过于混蛋,小妻子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
易小南将安茗叫进了小会议室里,说是要单独和她谈谈。
坐进小会议室后,安茗听完易小南说的那些,几乎不可置信:“怎、怎么会这样……小南姐,之前赞助商对我不是很满意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说要换人?”
易小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坦白说,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好几天前,赞助商老总那边就给她打过了电话,说是《高校大讲堂》这个节目里不能再出现安茗,否则就马上撤赞助。
其实安茗在节目中的分量很轻,换掉的话对节目播出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但易小南生性护短,安茗好歹也和自己共事了这么久,虽然很多时候她对安茗都有意见,但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将她踢走。
借着自己和赞助商老总十几年的交情,易小南多问了几句,想知道为什么那边对安茗这么不满。
但老朋友半点内幕也没对她透露,只是直接说安茗惹了不该惹的人,反正是不准她再待在这个节目组了。
易小南沉默再三,只是简单提了一嘴是赞助商那边要换人的。
顿了顿,她又保证道:“你也在我手下干了这么久的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放心,我会帮你联系其他节目组,也是收视和口碑都有的保证的节目,好吗?”
说到底,对于自己没能护住手底下的同事,易小南心中还是有愧的。
可安茗却没将她这番话听起来。
她的语气有些着急:“是不是那个简卓然?她傍上赞助商那边的人了是不是?”
易小南提醒她:“安茗,谨言慎行。”
一见易小南这样,安茗更加确信了:“就是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安茗气得牙痒痒:“我就说呢,她一个实习生,赞助商那边凭什么就为了她一个人要重拍整期节目啊!原来是人家床上有本事!”
易小南冷下脸来,道:“安茗,换人这件事你是受害者,但再胡言乱语的话,没有人会同情你。”
安茗冷笑道——
“什么叫胡言乱语?我说得难道有错吗?人家小叶,是明廷正经的大小姐,也没见她得什么优待啊!
为什么另外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实习生,就为了她,节目说重录就重录,这还不能说明一切?我说一句她是靠睡上位的难道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