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总部的命令,他们要来就来呗!只是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去市区,我的人也不可能全都等在军营里!”于海光今天打的什么心思,唐城并不想知道,而且他今天也不想待在军营里。唐城态度强硬,本想带人离开军营,不想却被张江和给拦了下来。看到张江和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好明说,唐城只能先咽下这口恶气,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生闷气。
“老张,你这样可不行!”看着唐城气呼呼的离开,面色同样不好看的白占山心中隐隐担心,可张江和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小子毕竟还年轻,不像咱们这些老家伙,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你好歹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免得那小子一个人琢磨出啥鬼心思来,说清楚了总要好过招惹是非的好!”
白占山担心听出会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继而得罪了军政部的这些人,张江和却并不这么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小五虽然年轻,却也不是个莽撞之人!他当初跟着我南下重庆,就是想要避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会他既然留了下来,就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于海光那些人。真要是论及躲事的本事,你白占山也未必能是小五的对手!”
张江和此刻胸有成竹,可是架不住于海光这货也在军营里,简单询问过特别调查队的那些队员和小队长之后,于海光他们最终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张江和三人的身上来。张江和三人中,白占山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就算是于海光也拿白占山没有办法。至于唐城和张江和,自然是唐城看着好对付,所以于海光他们接下来询问的对象,便是待在办公室里生闷气的唐城。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唐城黑着一张脸,眼神冷淡的看着于海光和那两个军政部调查小组的人。“之前在军营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叫张祥的人。如果你们来问我这个张祥的事情,麻烦你们这次都竖直了耳朵听仔细了,我不认识这个叫张祥的人!”
“唐城,你这么耍赖可就没有意思了啊!”军政部派来的人还没有说话,于海光就先伸手拍了桌子。军统要解决张祥的命令,身为重庆站站长的于海光也有所闻,只不过这道命令是下给了特别调查队。依照于海光对特别调查队的了解,他断定张江和会将这件事交给唐城操作,毕竟这种事情不宜很多人知晓。
于海光的话语中用到耍赖这两个字的时候,唐城就知道,于海光绝对知道军统总部要求秘密解决张祥的命令。既然于海光已经知晓内幕,为什么还要带着军政部的人跑来军营找事?唐城眼珠一转,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敢情于海光只是知晓内幕,手头上却没有直接的证据。想明白了这些,唐城心中暗自发笑,心说你这货跑来小爷这里找证据,岂不是白瞎了你这点心思!
“不知道于站长说的耍赖是什么意思?我唐城虽说年纪比你于站长小,可也知道言而守信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于站长说我耍赖,那就请你说出来,我到底是怎么耍赖了?”唐城从抽屉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要没有理会于海光三人,只是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唐城的反应,看着像是在故意挑衅于海光,可这里并不是于海光的重庆站,即便已经被气个半死,于海光却还是强忍怒气,重新提及张祥的事情。“唐城,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况,张祥出事的那天,你正好也在市区里。当天结婚放鞭炮的是守备团的人,就你和守备团那边的关系,我们有理由怀疑张祥的事情跟你有关。”
于海光这话一听就满是强加附会的味道,可是看那两个军政部调查小组成员的反应,明显是赞同于海光刚才的说辞。唐城可并不吃于海光这一套,当即便咧着嘴笑出声来,“于站长,我该称赞你会编故事,还是该说你满嘴喷粪呢!重庆城里几十万人,那天在事发地的也不算少数,怎么这事就偏偏跟我有关系?莫非你是亲眼看到我也在事发点吗?”
唐城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令于海光无言以对,因为张祥出事颇为突然,事发地当时聚集了少说也有过百人,根本没有人能证明唐城当时也在场。于海光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唐城心中暗自得意,他现在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于站长,老话说的好,抓奸拿双捉贼拿脏,既然我不在场,那你怎么说这件事跟我有关呢?”
“在不在场,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那我还说你就在现场呢!你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场吗?”于海光如此不要脸的说辞,就连那两个军政部调查小组的人,都快听不下去了。唐城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随即伸手拉开抽屉,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卷宗扔在于海光手边。
“于站长,不好意思,手头上还真是有证据,足以证明我当时有公务在身,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你们说的那个位置。”唐城指着被于海光打开的那份卷宗,对军政部的两人笑道。“两位,我们特别调查队,负责城内清剿日伪特务的事务,所以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城内活动。这是一份我这周的工作计划,每完成一项工作计划,我都会将相应的工作总结汇总在这份文档里。”
“你们所说的那天,按照工作计划,我应该是带人去了城东,城东的情报点上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