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内容是日伪特务机关针对委员长的刺杀行动,坐在张江和身后的唐城,听的一头雾水。因为唐城和行动队的存在,重庆城里潜伏下来的日伪特务,根本就不敢冒头出来。日伪特务机关想要在重庆刺杀委员长,就必须要依靠这些潜伏特务搜集相关的情报和讯息,否则他们连委员长的行踪都无法掌握。
可这个情报是军统武汉站拼死送出来的,唐城绝对不会怀疑,军统外勤情报人员的忠诚,所以他只是觉着武汉特高课的人是脑子坏掉了。整场会议,局座都没有点唐城的名,而唐城也只是老实坐着,没有随便交头接耳。会议结束之后,局座照旧叫了唐城跟张江和去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局座拿出武汉军统站送来的情报原件。
唐城只是草草扫了一眼情报原件,便抬头看向局座,后者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言道。“刚刚得到这份情报的时候,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武汉特高课的人是不是脑子都生病了!可是根据一处搜集来的消息,武汉特高课这一次,已经打算起用水手小组,据说这个水手小组就一直潜伏在重庆城里。”
唐城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水手小组,表情中不免浮现出一抹惊讶,局座见状便冲着张江河使了个眼色,示意张江和来介绍这个水手小组的情况。“我们最早知道水手小组,源于一处侦办的一个案子。这个案子里牵扯到的一个目标,在临死前,曾经提到过水手小组。只可惜,那人当场死亡,我们并未问出更多的讯息。”
“三天前,电讯是截获武汉特高课的一份密电,经过破译,基本能认定这份密电便是发给水手小组的。目前日伪情报机构潜伏在重庆城里的特务,轻易不敢露头出来,而且不少情报小组都遭到破坏。目前只有这个水手小组建制完整,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水手小组便是武汉特高课的行动力量。”张江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是在唐城看来,一点真正有用的讯息都没有。
唐城表情中流露出的不满,全都被张江和看在眼中,可他却不能驳斥唐城,因为军统手上关于水手小组的情况,就只有他刚才说的那么多。几个呼吸之后,在张江和已经顿住话音的时候,唐城才算是反应过来。“你们的意思是说,如果想要查找这个水手小组,就只能依靠自己,来一次瞎子摸象式的全城排查?”唐城话语中出现的瞎子摸象这个成语,此刻完全就是个贬义词。
被唐城用言语顶撞了的张江和,心中没好气的默默跟局座对视一眼,在局座的示意下,张江和只能恨恨言道。“目前对这个水手小组的情况,总部这边也只了解这么多!你刚才说的没错,想要查找这个水手小组,的确需要多花些心思。”张江和的话,听的唐城暗自咧嘴,心说你这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可这里是局座的办公室,唐城不可能在这里跟张江和发生争执,所以只能默默点头。
沉吟片刻之后,唐城才开口言道,“日本人想要刺杀委员长,首先他们必须要清楚委员长的出行时间和路线,这一点必须要从委员长身边的人下手,才能了解得到。其次,就是刺杀使用的武器或者特殊装备,如果他们不通过黑市,咱们便无从知晓这方面的情况。最后,是他们在城中的隐藏地点,户籍登记制度展开之后,使用假身份想要在城中落户,已经难上加难。”
“可警察局是最大的漏洞,他们往往会因为几张钞票,就暗中帮着人办理户籍登记或者落户。这方面往往会因为,人员的调动和档案的故意破坏,使得线索无从调查核实。如果日伪情报机构的行动人员,就混在这一类人当中,咱们确实不好调查核实。”唐城的语速不快,但他一口气也说了不少,局座和张江和听了默不作声,因为他们都知道唐城说的并没有错。
“不过咱们也并非没有优势!”眼见着局座和张江和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唐城却突然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行动队在城中有不少店铺,这些店铺表面正常营业,实际在私底下,却是行动队在城中的情报搜集点。各个店铺负责的区域内,只要有风吹草动,店铺掌柜都会记录下来并加以汇总。前几次,我们在城中抓捕到的日伪特务,便有这些店铺搜集情报的功劳在里面。”
“这些店铺是固定在这些街道里的,和周围的住户来往甚密,所以对周围住户家里的情况,也都了如指掌。一旦周围街道里来了生面孔或者是新住户,就没有可能瞒得过他们!既然这个水手小组,是早就潜伏在重庆城里的,那他们一定都有各自能通过甄别的身份和工作。换句话说,水手小组的成员,已经和城里的普通人没有区别。”
唐城罗里吧嗦的说了这么多,局座以为唐城这是在向自己说明城中店铺的作用,可了解唐城的张江和却知道,唐城一定有着自己的意图。果然,唐城接下来便再一次转变了话锋,“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想说,因为这些店铺的作用,这个水手小组一定不会潜伏在正常的居民区里。换句话说,水手小组潜伏的地方,一定是这些店铺顾及不到的地方。”
唐城最后这句话,瞬间点醒了局座跟张江和,行动队在城中的那些店铺,一直被唐城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