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有关系,那就最好了!我可提醒你,就算昨晚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出门也别议论这件事!”已经放下心来的局座,还不忘记交代唐城。“中统那些人都疯了,他们一个下午就抓了上百人,其中多数都是袍哥!你也知道,城里的这些袍哥,背后都是有靠山的!这些袍哥真要是闹腾起来,委员长未必会出面为中统做主,总之这件事情很麻烦!”
中统的情况就如同局座预料的那样,被他们带走的那些袍哥和走私贩子,根本没有人开口,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中统审问。一边是自己不知道该交代什么,另一边则是火上房一样的步步紧逼,有脾气暴躁的袍哥当即就拍了桌子。拍桌子的袍哥,原本以为中统抓来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敲竹杠罢了!说到底,中统这是想弄钱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中通这次是真的急眼了,本就压着火气的中统审讯人员,干脆动了手,干脆利索的赏了这个袍哥一鞭子。挨了鞭子的袍哥也不是个善茬,直接挣脱开几个中统便衣的控制,抢过桌上的钢笔,直接将抽他鞭子的那个中统便衣按倒在地,用钢笔在对方的脖子上戳了个血窟窿。原本只是寻常的审讯,现在却差点搞出人命,中统高层马上意识到麻烦来了。
跟中统便衣动手的这个袍哥,可不是什么小喽啰,他家里的一个叔伯,曾经是四川同盟会的会员。虽说人家没有像其他同盟会的早期成员一样,一直跟在孙中山身边,可人家不管是政府还是军方,故旧熟人一大堆。这样的一个人,无缘无故在中统遭到审讯不说,而且还挨了鞭子,还有比这种情况更糟糕的事情吗!
中统没有证据,能证明昨晚的事情,跟这个搞事情的袍哥有关,而且此人也不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闹事的袍哥才被放回家,人家的报复就开始了。当天晚上,中统总部的大门就被人泼了粪,好几个在城中搜索的中统便衣,被人给打了闷棍。虽说挨打的中统便衣,并没有生命危险,甚至连送去医院治疗都不用,但中统的脸面却被人狠狠踩在了脚下。
实际他们并不知道,给中统总部大门泼粪的,是那个袍哥的手笔,可打闷棍的却是唐城。唐城不知道许还山他们有没有离开重庆,他这么做,只是想要将水搅浑,这样才有可能打乱中统这边的布置,顺便转移他们的视线。不得不说,唐城的操作并没有白费力气,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袍哥,也在城中得意了一把。
中统也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他们选择了隐忍!但事情变化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中统这边想要隐忍就能解决的,第二天一大早,中统总部外面便聚集了不少城中袍哥。他们聚集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中统放人,马上释放中统昨天抓捕的其他袍哥,和那些走私贩子。这些城中袍哥,实际也知道,中统不可能就范。
但他们还是来了,他们就是想要看到中统焦头烂额的样子,至于中统放不放人,他们根本不在乎。中统总部大门外,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除去那些城中袍哥,剩下的都是来看热闹的。中统自然不希望看到事情闹大,可大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甚至发现,大门外的人群之中,好像还有报馆的记者出现。
也不知道中统的高层们是怎么想的,中统总部的大门始终关着,看守大门的中统便衣,也全都撤进院子里,外面的人隔着紧闭的大门,根本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围着看热闹的闲人们,起初还很有精神的议论纷纷,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中统的不出面,等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那些袍哥和几个报馆的记者。
中统这一手冷处理,用的恰到好处,但他们却小看了这些城中袍哥想要搞事情的决心。当天晚上,中统总部的大门,再次被人泼了粪,中统总部的院子里也被扔了不少脏兮兮且散发浓烈异味的马桶。这种没有实质伤害,却足够恶心人的手段,令中统上下足够犯恶心的同时,也对那些找事的城中袍哥们恨的牙齿发痒。但他们也都知道,现在不是找那些城中袍哥麻烦的时候,他们要先找出那晚的袭击者。
只是很可惜,被他们抓来的那些袍哥和走私贩子,却都说那晚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任凭他们动用了刑讯手段,也还是没有人能够提供相关的线索和消息。中统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抓了不少有靠山的人,另一个方面,便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跟那晚袭击事件有关的线索和消息。暗中关注此事的唐城,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这种局面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只要中统这边腾不出多余的精力,许还山他们就算还在城里,也应该在短时间里是安全的,因为中统根本无暇对付他们。可有的时候,想象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就在唐城暗自得意的时候,中统在城里搜索的便衣特务,便通过他们的一个线人,一番顺藤摸瓜之后,他们居然找到了重庆地下党组织,在城中的一处联络点,并且已经锁定这个联络点的负责人。
唐城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就算他知道了,也根本无法阻止中统接下来的行动。就在当天夜里,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