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安萱独自靠在大平层的窗户边,俯瞰着城市的夜景。
今年她28岁,通过多年的努力她终于攒到一笔不少的积蓄,但是有得必有失,由于她一直除了公司的工作还一直打着几份兼职,每天靠着咖啡和安眠药度日,她的身体垮了。
玻璃茶几上摆放着病例单,没错,她还有三个月的生命,但是她就像没有生病一样,淡淡的看着窗外。近几年家里都一直在给她催婚,可她都以工作忙拒绝了,而现在,她想回家。
滴—滴—母亲的电话打通了
“萱萱啊,你上次说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啊,你都好久没回来了,上次给你说多注意点找个男朋友记得没,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结婚成什么样子,妈妈给你找了两个就等你回来—”电话挂断了,安萱沉默的看着手机屏,消息栏上挂着“妈妈—你给我回来,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回家是件表面幸福其实压抑的事情,安萱放弃了。
紧接着她又打通第二通电话,手机屏幕上亮着三个字:
小四夕
滴—滴—电话接通,男人熟悉的声音传来,只是略微带了点成熟的气息,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联系了。
高考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可是二人出奇的在这几年都没有找过对象。上一次见面还是误打误撞,安萱在咖啡厅兼职着钢伴,罗西鹏路过,进去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明天咖啡厅我们见一面吧,有时间吗”
……
对面沉默了一会
“好”
第二天下午,罗西鹏穿着灰蓝渐变卫衣,头发长长了,但还是寸头,肩膀宽了许多,身体也结实了。神情淡淡的坐在安萱对面。
安萱直入主题“我想出国玩,我要你陪我,做我男朋友,一个月给你一百万,去欧洲花销全我包,这个月给你办签证下个月就走。”
“安萱,我已经29了,你觉得我…”
话还没说完,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过了半晌,罗西鹏淡淡开口:
“好,我答应你。”
一个月后,国际机场
罗西鹏身穿深灰色高领毛衣,黑大衣,裤脚扎进马丁靴,拉着行李往登机口走去。
他比安萱高一个头,腿也长,安萱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安萱穿着浅粉色毛衣和白色大衣,碎发偶尔拂过脸颊。罗西鹏看安萱有点跟不上,步子放慢了一点。
“本机终点—加拿大—魁北克”
深秋的魁北克蔓延着浪漫的气息,罗西鹏和安萱漫步在枫叶林里。
“小四夕,你知道吗,一起抓住落下的枫叶的情侣会一直在一起”
“我知道”
说着,罗西鹏就握住了安萱的手,一起抓住一片落下的枫叶。
吧嗒,一颗眼泪流下,小四夕的丹凤眼在安萱的眼里模糊了
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可是我只有两个月了。
“你怎么就哭了,也没必要这么感动吧”
安萱尴尬的摸摸眼泪:
“我才没有哭,是风吹的”
夜晚,大厦的酒店里,安萱和罗西鹏窝在床上,她把头靠在小四夕的肩膀,一点一点给小四夕看着她以前写的日记。
“2023.8.22,我以后要带小四夕去魁北克”
“2023.3.21,小四夕是大坏蛋”
“2021.10.9,今天是小罗西鹏逆袭计划第一天”
罗西鹏看着这些笑出了声:
“你以前怎么这么好玩啊,小安萱”
说着两只手握成拳头揉了揉安萱的头。
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小四夕一点一点把玩着安萱的长发,安萱在一旁兴奋的给他讲述着以前的事。
“你看这张合照,那天我刚换相机,哈哈哈哈当时我们还录了萱哥看你看世界,你这个人还竖中指,真是的”
“你看这张当时我们出去过520……”
深夜,城市的灯火还是亮堂的,安萱轻轻拉上窗帘,准备睡觉。
她拿着几片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罗西鹏难免疑惑:
“你吃的什么啊,你生病了吗”
“没有,这是助眠片而已啦”
他们相拥而眠,这是安萱从来没有想过能真实发生的,她可以安心的把头贴着他的前胸,窝进他的脖子,他抱着她睡,安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下午夕阳时分,安萱和罗西鹏牵着手走在魁北克大街上。
安萱全身出的冷汗,也开始发抖。
“怎么了萱萱,你难受吗”
“没………有”
……………
安萱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