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最好吃的。”
刘管事沉思一阵,又施一礼道:“在下受教了。”
江毅让他坐下。
江毅道:“我知道你来的真正目的,咱们不用绕弯子了,我就实话实说吧,一会我给你一份单子,上面是我给他们的家人所要的钱粮物资的数目。
你回去后告诉他们的家人,一粒粮、一文钱,一寸布都不能少,我不讨价还价。
而且我还规定了时间,在这个时间里没有给我送来钱粮的,我要收罚金,拖的越久,罚的越多。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给尚书大人说清楚,我要的这些钱粮,不是我自己吃喝挥霍了,我要让京师、豫州、司隶的难民都来乾州。
我是在帮朝廷安置那些难民,朝廷就没有什么表示的吗?
好了,我的话完了,我知道你也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你马上回京师吧。”
江毅说完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厚厚一叠纸张递给刘管事:“收好吧,这就是我提出来的最低底线。”
刘管事再施一礼,告辞出门,被士兵送至门外,自是返回京师不提。
晚上,张茂文过来找江毅谈事,细细看了江毅誊写过的索要清单,吓了一跳。
江毅笑道:“我总要了三百万石粮食,五百万两白银而已。对于那些达官显贵,或许银子不是问题,粮食有点困难,没问题啊,他可以给我折算成银两送来也行。
我花钱雇我的军队去找红巾军抢去,他们不是抢了黑旗军吗?我就去抢他们。”
张茂文哈哈大笑:“铭远啊,你越来越不像一个书生了,活脱脱像一个土匪。而且还是特别胆大的土匪,动不动就抢,你抢了黑匪军,又绑票了一大帮官宦子弟,这还没完结呢,你又盯上了红巾军。
你告诉老哥,抢完红巾军,你准备抢谁?”
江毅也是哈哈大笑,想了一下,道:“那要看我有没有发财,我要是还穷,我就去抢皇宫,把小皇帝绑来,给太后要一千万两白银赎人。”
张茂文先是吓了一跳,笑骂道:“你真是个大土匪”。
半个月后,京师。
左丞相胡风在书房里将茶碗摔得粉碎,怒气冲冲道:“五十万两白银,二十万石粮食,还有一万匹布。他江毅真敢要,真敢要啊!他想干什么?他这是想养军队造反吗?”
京师的今晚很不平静,近三百个家庭或是咆哮怒吼,或是捶胸顿足,或是长吁短叹。
严府,书房。
严从喻道:“父亲,今晚京师可谓是家家不安啊。”
严师面容含笑,道:“为父早有料到铭远会狮子大开口,但还是小瞧了他,没想到他竟然大开口到如此地步。”
严从喻道:“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严师感慨:“有的为官多少年了,有的为官多少代了,贪墨的民脂民膏也该拿出来一部分了。其实铭远也没给他们多要,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再说铭远也不是为了自己,他收纳难民其实也是为了解朝廷之围啊。朝廷的事,铭远在做,为了做到这些事情,他不惜与百官为敌。”
严从喻道:“父亲,您认为铭远下一步该如何?”
严师轻捻胡须,笑容绽放:“此子自此龙归大海,虎啸山林了。呵呵呵。”
严从喻疑惑道:“父亲您就这么肯定?”
严师依然笑眯眯的,重重的点了几下头:“铭远或许不会一帆风顺,或许不会筹谋深远,但他最大的优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严从喻道:“请父亲明示。”
“铭远最大的优点就是见招拆招,而且面对同一招,他能寻到几种拆解办法。他这一点,为父以为目前无人能敌。这也正好弥补了他对长远筹划欠缺的遗憾。
就是他的这个优点,故而他随机应变,相机行事,从而能出奇而制胜。因此为父推断,铭远能走很远,比你想的还要远。”突然,严师笑容收敛,面色郑重道:“为父有一句话必须忠告于你。”
严从喻赶紧站起,拱手道:“请父亲明示。”
严师道:“因为你是我严昌廉的儿子,他定不会负你,你万不可负他。”
“儿子定不敢忘。”严从喻郑重道。
严师缓了一下,悠悠道:“你若负他,第一次,他会原谅你,认为你是无心之失。第二次,他会远离你,认为你是他恩师的儿子。
若你负他第三次,他追你到海角天涯也要杀了你,不是因为你负他,是因为你堕了他恩师的名望。他对不义之徒,杀起来毫不手软。”
严从喻拱手道:“父亲大可放心,我定与铭远永不相负。”
严师笑容满面,开心的点着头。
第二天小朝会。
朝堂上站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
众人刚刚给皇上和太后见了礼,还没等洪公公喊出“有事早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