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订婚宴势在必行。
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和他订婚,厉家会颜面扫地,难道,她就没想过这些?
还是说,她愿意把自己交给陈惜儿,真的愿意他和别的女人订婚?
厉司承手里拿着戒指,僵硬在原地。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感觉到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绵长的痛苦。
-
楚阮跑出了大厅,酒店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窗慢慢落下,露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齐白淡淡地说:“上车。”
汽车开了很久,开到了岳市郊区。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宅子。
外表看上去虽然很普通,但是楚阮已经注意到这个地方守卫森严,四周藏着不少暗卫。
“这里是白虎会的新堂口。”齐白主动为她解释道。
“你重新建了白虎会?”楚阮皱眉道。
之前厉司承灭了白虎会,没想到齐白这么快又重新建立起来了。
“当然,我早跟你说过,岳市不止只有一个厉司承。”
下了车,齐白带着她一路走进去。
走进了大厅,齐白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冲着她说道:“1925年的尊爵极品威士忌,要不要来一杯?”
“别耍花样,彭石在哪里?”楚阮不耐烦地问道。
她不喜欢和齐白打交道,这个人心机很重,很难看穿他的想法。
齐白不慢不急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尝了一口,然后才对着旁边的保镖打了一个手势。
房间旁边的一面墙缓缓移动,这里竟然是一处暗门。
看来齐白自从上次白虎会被灭之后,对重建的新堂口颇下了一番苦工。
暗门后面有一张椅子,上面搭耸着脑袋坐着一个人。
那人双手被反绑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模样,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
“彭石?”楚阮叫道。
搭耸着的脑袋抬了起来,果然是彭石。
见到她来了,彭石颇为激动,眼睛瞬间就亮了亮。
但是见到四周都是人,他咬牙没有说话。
齐白打了个手势,暗门又缓缓关上了,隔绝了彭石的身影。
齐白冲着楚阮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楚阮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翘起了腿,从容不迫地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齐白端着酒,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慢慢开口说道:
“这家伙离开岳市的时候,被扒手偷了包,偷了里面国-际-刑-警的证件,就送到我这里来了。
我打听了下他的来路,没想到竟然混在厉司承的保镖里。
随便问了下,没想到他竟然还认识你,所以就请你过来了。”
楚阮淡淡地说:“我的确认识他,他是厉司承的保镖,我认识他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顿了顿,微挑起眉头道:“不过,你和厉司承不是死对头吗?你为什么要帮他清理门户?”
齐白摇了摇头,“我对厉司承的家事不感兴趣。不过,你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也是个国-际-刑-警?”
楚阮忍不住笑:“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齐白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嘴角扬起危险的笑容。
“如果你也是国-际-刑-警派到厉司承身边的卧底,那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你说呢?”楚阮反问道。
齐白眯起了狭长的桃花眼。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危险地缠着楚阮打量了很久,不舒服的感觉从她的背脊慢慢爬上去。
良久,齐白才笃定地说:“你不是警-察,否则你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厉司承。”
楚阮点了点头:“我确实不是。”
齐白慢慢地说:“我和厉司承当然是势不两立,可现在如果厉司承和恒远联合,他在岳市的势力就更大了。所以我抓到这个小子对我来说,可是大大的有利。”
楚阮微微皱眉,齐白抓了彭石到底想干什么?
“跟我合作。”齐白像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直接说道。
“合作?”她皱眉。
“我一直很欣赏你。原先厉司承待你不错,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吧。”
齐白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听说今天是他的订婚仪式?”
“是又怎么样?”楚阮淡定地反问。
“厉司承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难道你还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吗?”
齐白的话像是一颗小小的图钉,一瞬间便刺穿了她自以为是的坚强。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楚阮无力地反驳。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