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后退半步表情嫌恶,手作扇风状“整间房间都是讨厌的人的味道。”
成熟期的缘故他变得敏感又弱小,陌生的环境让他忍不住颤抖。
“我会赔的。”他指间发白,扣着被子。
“实不相瞒,你的父母就是来商量赔偿的,这样的烂橘子我有三个。”我随手把橘子扔进垃圾桶里,用湿纸巾将粘湿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
他的眼神有些发紧,一直盯着被我扔掉的橘子,不会是想吃吧,他有吃过东西吗?
越靠近他,他身上那股兰香就越明显,不重但难以忽略。
他应该是出了一身汗,被子没有换,被汗浸湿过了,味道竟然比他身上的味道还要浓郁。
我两指掐上他的下巴,让他整张脸面对我。
如玉的面庞在灯照下泛着洁光,引颈待戮的样子像祭品羔羊。
“你想吃吗?”我饶有兴味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喉结滚了一下,当然也不会现在回答我,鬼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他。
其实我的神志渐渐模糊,那股兰香幽幽离离唤起了我一些深处的东西。
作为Alpha大多都有领地意识,现代规训化后已经不再出现会因为领地打架斗殴现象,但这是远古的兽性,是无法抹去的。
“我的床。”床一直是我在睡的,所以一直是被划分成为“我的”。
此时它沾染上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是别人的味道,像我的一块小手帕被浸泡在雨后的兰花水里。
“你的父母赔不起,所以他给了我一些其他东西,当然不是橘子。”
他看不清我的上半张脸,只能看清我扬起的恶劣嘴角。
清醒后我应该明白有些事情超出了玩笑的范围,这不好笑,但是这时候我的所有聪明才智都被兽性支配,我是欲望的囚徒,只有将掠夺“我的”东西的人变为“我的”欲望才能消解。
“我的床,我的被子。”我的声音是沙哑的,身体在向巢穴移动。
我一把钳住他,因为虚弱他一时间挣脱不开,“我的。”我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粗粝的,还没有愈合的伤痕,如同婴幼儿的口欲期,我还没有到成熟期所以并没有发育出腺齿,没有任何伤害性质的亲昵,一切都是遵从本心。
“还不够。”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出现。
我像是一个拿到玩具车却找不到电池的,欲哭泣的小孩,鼻尖在他脖子以上摩挲,感受着他微凉光滑的脖颈。
我微长的柔顺的发丝和他的短发交错在一起,果香精油的味道和兰花香交错,舔舐过的地方还有刚刚吃过的葡萄味。
他神志不清,但还有几分理智,一抹红红至脖颈,嘴中发出喘息,想说话却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回忆起来了,我此时的姿势就和Alpha标记omega的姿势一模一样,刚刚舔舐他的脖子就是在找腺体。
他拼尽全力抬起手挡住,用手捂住我的唇舌,我带有天真的兽性但也弱小挣脱不开。
“不要。”他尖叫着捂着脖子往后撤【天啊我快醒来吧看我到底干了什么】,脖子上一条深青色的印记蜿蜒曲折有些可怖,我好像是要吸出人的骨髓。
我哭了,大滴大滴的泪水划过脸颊流向衣服,还有一些滴在他的脸上,他也料想不到我这么无耻捂着脖子不吭声。
被点燃的Alpha需要一些东西来缓解,比如性,标记,大量镇静麻醉药物,如果没有“熄火”,火会燃烧至整个心图,直至主人崩溃,被点燃的几率小之又小,普通的alpha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点燃一次,只有高等级的alpha才可以被点燃,但大多是成熟期之后,如果在成熟期之前谁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妈妈。”我嚎啕,泪水大多流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凑近我,思考了一阵抱住了我,身体微凉,但我顾不得,我可以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被腐蚀,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把我刺伤,有什么东西在被迅速崩塌。
我需要抓住什么东西,对,我需要!
墙内墙外是两个世界,墙外小蔷薇还在准备午餐,助理在馥郁花香里喝着下午茶,父亲隐隐有不安但是也不知道来源是什么,墙内的情况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