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了,场外有人被青樵的遭遇所打动在那掏出手帕抹眼泪。
我这个大恶人还在这呢,看客用眼刀狠狠剐了我一下,然后朝我啐一口,呸!
“法官大人,呸,判官大人,我是怎么死的!”我混不吝的笑了,闲适自得身子往后靠,两手外展搭在缸上,如果不是油锅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别人就会以为我呆的不是油锅而是豪华大浴缸。
“你不知道?”法官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你死的还有些惨呢。”
本来是晴空白日的地府变了,穿着盔甲的士兵哇呀呀的乱叫,看客全跑了,有个人因为人多被踩掉了一只脚。
这梦还有点冷幽默,我额头冒了冷汗,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拴在了我的脑袋上。
铁链不仅冰冷还很重,贴在我的皮肤上让我冷得打了个哆嗦。
“报告长官,申请换成脚链,最好轻一点的。”我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手。
“你欲图对青樵父子行不轨之事,夜半去爬人家窗,最终因为脚滑摔死了。”判官继续说下去。
看客嘘声一片。
这死法真草率,不过结局很传统,恶有恶报好人合家欢,我拍了拍还没被绑起来的手。
如果死的人不是我我还挺乐意看这出戏的。
“那他呢,他怎么也下来了。”我指了指没有半点眼泪却在那无实物表演的青樵。
“他呀,你掉下去后他止不住好奇心去窗口看,你死相过于凄惨了他被活活吓死了。”判官说道。
“那我说两句吧,这是几层?”
“六层?”
“那我还没有坏到无可就要咯。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不是还没付出行动嘛。”我嬉皮笑脸。
“那青樵几层?”在场的人倒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全都愣住了,我又加上一句 “你是判官,一定不能说谎哦。”
“十二层,大概杀了一个人,抢了五家的银两,卖豆腐骗秤,在城东赌博出千…”判官一一列举,好像确实是有些多了。
这厮也不是好鸟,比我坏多了。
梦境戛然而止,我醒了,周围熟悉的环境让我安心,今天的香薰刚刚好,没有香过头还有安神的效果,我没有挤在客房狭小的小床上,而是睡在我自己的豪华大床上,只是旁边的触感有些不对啊?
我发现我的躯体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青樵,他被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挣脱不开,神色倔强又可怜,身上还有重重的伤痕。
不是?我怎么和青樵哥俩好了,我不喜欢别人擅自进入我的地盘,更别说是讨厌的人,不把他踢下床就不错了。
“看来你是忘了。”他淡淡道,垂下眼眸,神色哀伤,睫毛很长阴影打下像小扇子,欲拉起被我死死缠着的被子遮盖身体。
这副姿态活脱脱与梦中的寡夫以袖遮半差不多,是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