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白靖娴只觉得耳畔充斥着自己剧烈的咳嗽声,仿佛下一刻肺都要咳出来了。她痛苦地睁开眼睛,试图缓解这份难受。
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她意外地发现一个小姑娘趴在床边,哭的梨花带雨。
“姑娘,姑娘。”
白靖娴不禁怔住了,她努力地回想,可记忆中没有任何与之匹配的面孔。
她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对方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朝门外喊道:“来人啊,快去告诉将军和夫人,姑娘醒了。”
小姑娘的呼喊将白靖娴的思绪拉回现实,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陌生的环境与往日所见的建筑风格迥然不同。
白靖娴震惊地看着小姑娘,她不知道这个“将军”是谁,也不知道“夫人”是谁,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的恐惧和慌乱却越来越强烈。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千万根钢针穿透,动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这疼痛让她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在执行任务时,左胸口中了弹。
白靖娴在同学和邻居的眼中,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她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肤白貌美,又生的落落大方。
就在白靖娴大学毕业,即将进缉毒大队报到时,因为是新面孔,直接被任命去当了卧底。
本还在感叹她这一年的工作,幻想着这次行动可以结束卧底生活,回归正途的时候,故事戏剧性的发生了改变。
原本该来毒品交易的人没来,来的是白靖娴所在贩毒团伙的对头人,这不是她当卧底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黑吃黑。
因此次交易量大,这伙毒贩很小心,毒品由专人看管在附近等着交易,想必此时带货的人应该已经离开了。
白靖娴心急如焚,趁乱跑到高地,双臂抱在胸前,手指不停的在一侧手臂上敲打三长两短,这是他们不行动的信号,她必须让隐藏在现场的同僚中,知晓她的身份人知道,现场没有毒品。
白靖娴一心扑在发信号上,并没有留意身边的危险,一颗子弹飞来,正中白靖娴的心脏,不知道这是流弹还是给她特定的。
倒地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急急地向她跑来,隐约间觉得应是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
没想到再次睁眼,老天却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此时,镇远将军府的一间闺房中,一个小丫鬟神情激动。
“姑娘,你可吓死冬儿了,你都昏迷了五日了。”
闻声思绪被拉回,仔细瞧瞧这个唤作冬儿女孩的梳妆打扮,再次环顾一周屋内的陈设,白靖娴心中疑惑,古风的医院也不能古成如此风格。
抬头找找,没有输液瓶,抬起手看看,也没有针头,脑中嗡嗡作响,一个大胆的想法破土而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恐惧和慌乱。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试图通过观察周围的环境来确定自己所处的时代和位置,但她发现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可以提供线索的物品。
“冬儿啊,现在几点了?”白靖娴苦笑着试探性的问,目光死死盯着冬儿,试图在她的微表情里找到些许有用的信息。
“几点?姑娘说的是?”冬儿一脸的迷茫,都快哭出来了,只觉她家姑娘在说胡话。
白靖娴看她似乎真的被自己吓到了,于是改口问:“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冬儿舒了口气:“刚过午时,姑娘是饿了么,冬儿去给姑娘准备点吃的。”
冬儿的面色刚刚有一点好转,白靖娴的面色却不好了,想法似乎被验证了。
她忙拉住起身欲走的冬儿:“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冬儿跌坐回去,直接哭了出来,双手捂着嘴,眼睛瞪着圆圆的,满面的焦急和不可思议,她家姑娘是傻了吗?
白靖娴还没等到冬儿的问答,闻声抬头,就见一对中年男女走进房间。
“孩子,你终于醒了。”
那中年女子腮凝新荔,观之可亲,如水杏般的眼睛满含温柔,泪珠子更像是断了线一样,使得她不停用帕子拭泪。
中年男子身姿矫健,铜色的面庞线条分明,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恍若可以容纳百川。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白靖娴猜测应该就是冬儿口中的将军和夫人,一个大大的问号在白靖娴心中盘旋,他们是自己的什么人?
见白靖娴不言语,将军和夫人一同向冬儿看去,眼神中带着询问。
“夫人,姑娘问我这是哪里。”冬儿还没从白靖娴刚刚的问话中走出来,震惊中夹杂着呆萌,脸颊上还挂着泪水。
这位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靖娴,你可识得我是谁?”
白靖娴目光晦暗的望着眼前的两位老人,还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