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饭后,送走了乘坐夜班列车回乡下的蓝爸爸与师父,蓝紫藤骑着色彩张扬的变速山地车带着妹妹风驰电挚般直奔虞渊酒吧。山地单车是没有尾座可坐的,蓝草花双脚踩在后轮两侧的小脚踏板上,双手攀着哥哥的肩膀,时而举手指路穿街过巷,时而为哥哥哼唱的《海阔天空》和音。俩人的外套飒飒随风飘扬,宛如一道耀眼的流星划过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夜市,留下一串串欢快愉悦的歌声笑声随风飘散,令无数路人回首注目,继而为那两位风一般飘走散发着浓烈的青春气息感染而婉然微笑。
在湖堤酒吧街的路口,甘辉远远看着蓝氏兄妹忘情肆意如一股不羁的风刮来,他羡慕妒忌得眼都红了,甘辉他也有个弟弟妹妹,但就是合不到一块玩。甘辉涩声对终于姗姗来迟的蓝氏兄妹说:“呵呵,骑山地车呀,挺会玩嘛,严禁搭三鸟呀,就不怕交警扣车?啧,草花,你的手怎么啦?”甘辉看到手掌缠着白纱布的蓝草花,甚是惊讶。
“没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而已。”蓝草花一哂。
“。。。。。。”甘辉一脸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是骨肉相残的意思,嘴角抽搐了一下,“快快快,要去商城拿蛋糕,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催促着蓝草花下车。
甘辉让蓝草花在旁边的酒吧门口等一下他们,来回不需要十分钟,说完学着蓝草花那样踩在山地车后轮脚踏上,手搭蓝紫藤,一声“出发!”心满意足的贼爽贼爽直奔前面的商场去了。
蓝草花站在酒吧旁边的一棵九里香树下,看到用小篱笆围着的九里香树下铺满了小巧精致的鹅卵石在璀璨灯光下特别惹人喜爱,于是蓝草花蹲下来挑了好几颗润泽圆滑的鹅卵石把玩起来。
此时,在酒吧里一前一后相隔数米走出俩人,前面的那人拿着手机边走边打电话,后面的那人手里还拿着满满一扎壶啤酒,浑身的酒气直扑蓝草花面门而来,他脚步踉跄虚浮的追着前面的那个人。蓝草花下意识的站起来往树后挪了几步,看着那人微颤颤的手恍惚惚的脚担心一不小心摔了殃及池鱼。
“安哥,安哥,你怎么出来?嗝,嗝,等等我。”
那位叫安哥的人转身看到那人便匆匆挂了电话:“阿清?你。。。。。。小心!”
托着啤酒扎壶的阿清醉眼惺忪没看清脚下有个小台阶,一脚踏空,就向前扑去。安哥眼明手快疾步向前伸手接住,岂料,人是接住了,却没有接住他手里的那一扎壶啤酒,“哗啦”铺头盖面的全倒在了安哥身上,安哥顿时由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哈哈,安哥,落汤鸡。”阿清真的喝大了,居然还指着浑身啤酒的安哥笑个不停,“快,快,脱,脱衣服,擦擦。”然后直接上手手忙脚乱的去帮安哥脱衣服,安哥也无可奈何的将上衣脱了,光着脖子拧衣服。
“安,哥,嗝,对不,起啊。”阿清艰难的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胡乱的兜住安哥的头发搓啊搓,又按住安哥的肩膀擦啊擦。
“阿清,行了行了,可以了,不用了。”安哥笑着一边拒绝一边躲闪,阿清哪肯死缠烂打替安哥左拭右擦,于是两个大男人光着脖子互相推攘纠缠。
安哥实在没办法,用力推开阿清,殊料醉醺醺的阿清脚步虚浮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后退时又不慎踩到放在地上的扎壶,脚下一滑就往后仰倒,摔倒时还本能的扯住了安哥的手顺带将他也拽倒了。
“劈啪”一声,光着脖子的俩大男人折叠式倒在地上,俩人“丢!正肾仔!”爆了句粗,互相瞪着对方一眼,然后噗声忍不住大笑起来,笑贫了气笑弯了身,爬都爬不起来。
蓝草花看到这里,捂嘴忍笑忍到内伤,忽然发觉那两个男人怎么有点像哥哥与甘辉那样憨憨的可爱,倍感亲切,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纯粹,难怪与哥哥他们在一起总是舒心愉悦。
“咔嚓咔擦”突然身后侧传来低微拍照的声音,还有低低的兴奋低吼,“哇噻,劲啊,正点啊。”
“!!!”蓝草花怵然,这人什么时候躲到自己身后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是自己看得太投入了?乖乖,要是让师父知晓,又少不了一顿棒揍啊。
“太爆了,啧啧啧。”偷怕的男子继续蹲拍,直到安哥俩人互相搀扶着嘻嘻哈哈爬起来。他才站起来唰唰唰翻看着照片与视频又飞快地在鼓捣编辑了一番。
蓝草花八卦之心顿起,非常好奇的探头过去看那些相片,顿时,她瞳孔震动双唇微抖,原本安哥俩个男人啤酒淋身脱衣擦身摔倒等等令人忍俊不禁的纯属意外诙谐搞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