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刘正风接口道:“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刘某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几个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定逸师太插口道:“史师侄,刘贤弟金盆洗手,捐了个官,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即想当官,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
史登达道:“师太有所不知,您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平日里逍遥自在,突然捐了一个官做,这中间难道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群雄听了此话,到觉得有几分道理,以刘正风的为人,怎会捐个官做,实在太过不伦不类。
刘正风忽然叹息一声,抬头口道:
“嵩山派别的师兄,既然来了,便请一起现身罢。”
话音刚落,只听得屋顶上有几人应道:“好!”
黄影晃动,三个人已站到了厅口,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众人都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最后一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自是大嵩阳手费彬,
几人拱了拱手,道:“刘师弟请,众位英雄请。”丁勉、陆柏、费彬几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
看着嵩山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怕不易善了,只怕刘正风非吃大亏不可。
定逸师太道:“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刘正风苦笑道:“多谢定逸师太,左盟主动了这么大的场面,只怕刘某今天难逃一劫。”
大嵩阳手费彬一声冷哼,走上前道:“刘正风,我等本想给你一次机会,看你如今表现,当真是死不悔改。”
费彬说着向史登达道:“举起令旗。”
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一站。
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左盟主吩咐,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正道中人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
便是五岳剑派结盟,最大的原因也是为了对付魔教。
此刻听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不免大吃一惊,一片喧哗。
定逸也吃了一惊,静静的看着刘正风道:“刘师弟,费师弟说你勾结东方不败,设下阴谋对付我正派同道,贫尼是不信的,你有什么话,不妨当着众位英雄的面说出来。”
刘正风袖袍一摆,抱拳道:“刘某一生行事如何,在坐的众位英雄前辈皆瞧在眼里,更从未见过什么东方不败,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呵呵笑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费彬又是一声爆喝道:“刘正风,你到底识不识得曲洋?”
刘正风忽然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话,他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此时厅内鸦雀无声,只有酒水倾入杯中之音。
他举起杯来,一饮而下,举手投足间,不起半分波动,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
众人见他沉默不语,心底均暗暗叹息,既然不出声,便等于默认了。
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刘正风这几句话虽不出众人意料之外,但听他亲口说出,众人仍是一片哗然,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定逸师太脸色红白一阵,忽然呸”的一声,转头再不看他。
岳不群忽然起身说道:“刘师弟你认识魔教之人也不算什么,咱们行走江湖,偶尔与人结识,事后才知是魔教中人也是有的,只要你能是非分明,与他划清界限,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在座的诸位英雄,谁也不会怪你,还当你是朋友。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