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而返。
不但是北边阴云密布,南方地区,借着水患之势,方腊又开始起义闹腾了。
另一边,苏府,眼看城门每天开启的时间越来越短,距离竞选皇商的时间越来越近,苏檀儿也忙的脚不沾地,每天都要在江宁和各地调集大批物资和饮料,虽然累,精神倒也不错。
这天上午,秦淮河码头,由于陆路不畅,码头越发的繁华,到处都是货物和人流。
此时,码头苏家的一处大库房,苏檀儿一身简单的妇人打扮,白色的衣裙与天蓝色的衣襟,简洁大气。
一边看着伙计来来回回往仓库搬东西,一边查看仓库的物资。
有时打开箱子或货柜,看看里面的东西,朱砂、茜草、明矾、马兰花…不时指出问题。
“廖掌柜,你来看看,这些鼠尾叶有些问题,那边五倍子也发霉了,是不是因为渗水了…”
由于得知城门将要封闭的缘故,这次运来的东西比较多,有许多制染料的原料,也有已经制成的染料。还有蚕丝、布匹…乃至于织机都有。
这处仓库放不下,还要分流到其他仓库中。
不过,苏檀儿对此早就驾轻就熟了,查看了一遍仓库,又去看正在卸货的几艘苏家货船。
码头附近,向来混乱,小帮小派,地痞流氓,三教九流云集,每天都要大大小小的打上几架,苏檀儿也已经熟悉了。
码头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刚走出没多远,一名行色匆匆,流里流气的男子从其身旁擦肩而过,苏檀儿脸色一变,突然转身。
男子也下意识的回头,他一只手上拉着原本挂在苏檀儿腰间的粉白色香囊,香囊的另一侧却被苏檀儿伸手抓着。
见此是一个弱女子,男子也不害怕,他对码头极为熟悉,又是老手,不但没逃走,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偷不走就要直接抢。
苏檀儿脸上一寒,一柄短剑从袖口滑入掌中,也不出鞘,反手一剑拍出,啪的一声,男子飞出一米多远,一口鲜血喷出带着几颗牙齿,重重跌在地上。
几名伙计发现动静,连忙跑过来,把人按住捆过了起来,对毛贼一阵拳打脚踢。
“妈的!瞎了你的狗眼!敢偷小姐的东西。”
苏檀儿叮嘱把人送过来,便不再理会。
她这边刚走,附近已经议论开来。
“那是苏家小姐吧!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娘子,怎么那么厉害?”
“就是,就是…你没看见,那么大一个人,被她一下子打飞了。”
“苏家小姐那么文文弱弱,怎么能把人打飞呢!其他人打的吧?”
“就是苏家小姐,我看见了。那人想抢东西,被苏家小姐回手用剑柄扇飞了。”
“这么厉害…苏家小姐难道会武功…”
“肯定会武功,不然怎么会那么厉害…”
……
流言蜚语传的最快,不过半天功夫,连李牧都听说了,他家娘子在码头大展神威,当场抓住一名江洋大盗,一掌把人拍飞几丈远云云。
晚上,又听小婵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苏檀儿颇不好意思。
“都是相公教的好。”
李牧一阵哈哈拉笑,笑的苏檀儿脸都红了,她说的也不算假话,不是李牧每天不辞辛劳陪她双修休,教她各种法门,哪有现在的功夫。
接下来两天,日子仍是平平淡淡,由于城门很快就要关闭,有门路的,都在往城里进,各家的远方亲戚也来了不少,就连苏家也住了不少城外的亲族。
导致城里米价大涨,路边的乞丐流民也多了起来。
这天傍晚,李牧从外面回来,看到苏檀儿怔怔的坐在那里,眼角红红的似乎哭过,精气神也仿佛抽走了。
看到李牧,两滴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相公,皇商…当不了了。”
李牧愣了一下,看着苏檀儿身旁掉的两块布片,一块明黄色,一块浅黄色,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苏檀儿拿来一块明黄色的布片上向他炫耀,那时她笑靥如花,很是开心,曾问他,“相公,你看这颜色漂亮吗?”
当时的她,对成为皇商颇有信心,新开发出的明黄色的染料,就是她最主要的信心来源。
在古代,明黄色市场相当窄,除了皇族、宫里的圣旨,各种皇家之物,几乎没有其他市场,但它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苏檀儿开发出的这款明黄色染料,颜色鲜艳好看,比皇室如今使用的黄色布料还要强上半筹,拿到宫里不可能被拒绝,苏家顺理成章也就成了皇商。
然而现在…
苏檀儿说着,趴到李牧怀里哭了起来。
边哭边道:“相公…为了当皇商,我偷偷准备了三年,终于研究出了这么漂亮的颜色。”
“我们没有加柘黄,是用了新法子配出来的,朱砂、茜草、明矾、栀子……这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