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一拳。
一片惊呼之下,荀冽闪身躲过,在强哥的怒视中面不改色的说∶是我。我找钱昆仑。
此言一出,还在啧啧称奇的众人立即安静下来,一个个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荀冽。强哥的怒火也僵住了,凝固在满脸横肉的脸上,愈显得凶狠可怕。
荀冽视若无睹,淡淡道∶你不是打电话给我,叫我带着诚意过来?喏,我来了,你们钱哥呢?
强哥∶.众人∶''''·...
大哥,您这叫带着诚意?知道死字有几笔几画吗?
短暂惊愕后,强哥反应过来,眯着眼货物似的上下打量荀冽,半响开口,粗声粗气的说∶就你一个人?恐怕不够吧?
荀冽嗤了声,眉头一挑,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神情。够不够,不是你说了算,钱昆仑呢?带我过去。
跟着地头龙钱家的钱昆仑,在南城地下世界里混迹多年的强哥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轻视过了。他—双铜铃似的眼睛愤怒的盯着荀冽,几乎要喷出火来。
偏偏荀冽一脸清冷漠然的模样,与周身明显与一般人不同的斐然气质,又让强哥心中有点惊疑不定,不知道荀冽敢做出这个态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皱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恶狠狠的说∶到了钱哥面前,你最好还有这个底气!
荀冽当然不会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随意一抬下巴,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了,带路吧。
走的时候,还冲着那个漂亮辣妹点点头。
辣妹眼中的担心早没了,正又紧张又兴奋的和女伴窃窃私语,见荀冽看来,还很开心的挥了挥手,伸出大拇指比了个你牛。
强哥捏着拳头,一脸愤然的把荀冽往酒吧深处带。左拐右拐之下,两人来到一个守着两个保安的包间外。
包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从中透出了彩色的光芒和连门都遮挡不住的震天音乐。
强哥和保安打了个眼神,两人便上前一步,作势要搜荀冽的身。
荀冽瞥见,冷笑一声∶我劝你们最好别这么做,否则等会我出来,你们就算被钱昆仑砍掉手指,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两个保安一怔,顿时停住了,为难的看向强哥。强哥也有点迟疑。
无他,主要是荀冽的神情与语气太冷漠了。
虽然只是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色休闲服,可整个人散发的气势,连强哥这样刀头舐血的狠人都有点惊惧。
他拿捏不准荀冽的来头,一挥手,示意保安放心。两个保安也松了口气,为荀冽打开了门。
包厢的门隔音其实很好,只是里面的音乐实在是太大了。
门缝一开,各种震耳欲聋的电子合成音就刺入荀冽的耳膜,让他不适的皱了皱眉。
踩着迷乱的重虹光斑,荀冽走进这个和滨海别墅客厅差不多面积的豪华包厢。仅仅只是一扫,他就瞬间知道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了。
掠过吧台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荀冽鼻尖微动,嗅到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很熟悉的暖昧馥香。一时间,某些埋藏很久的过往记忆,被这种香气给引了出来。
糜烂、絮乱、行尸走肉。
即便走肾不走心的玩弄他人,却也只能一时的沉沦,清醒之后依旧无比空虚。
直到开始自己伤害自己,企图用身体的痛苦,弥补心灵的空洞。
太阳穴微微抽疼,猛地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眼眸冷凝,大步走向包间中央大沙发。
沙发摆在一个略高些的圆形平台上,中间坐着一个染着银灰色长发,右耳带了五颗水钻耳坠的妩媚男人。
他抖着二郎腿,一边喝了口朗姆酒,一边满脸无趣的瞧着脚边几个纠缠的罹男。
钱昆仑。
荀冽踏上台阶,对周围一切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问∶徐慕颜在哪里?
迷离的灯光被荀冽挡住,在钱昆仑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钱昆仑放下酒杯,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眼皮掀了掀,细长的食指往地上一指∶喏,在那儿。
荀冽一怔,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
人还没看清,先听到混杂在音乐里,各种压抑的声音。
荀冽眉头紧拧,忍着反胃逐一打量。
前世当了几年标准的纨绔风月场里的大风大浪,可谓是什么都见过。
荀冽一路走过来,一点多余的好奇心都没有,甚至还本能的无视了某些有碍观瞻的画面。
此刻仔细观察,荀冽才意识到,这些表情迷离的家伙们,绝对不只是吸入了助兴的香气。至少,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情形绝对是扫打非的重中之重。
想到徐慕颜,他心中跟着就是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荀洌∶一语成箴,还真是大饱眼福贺彰明∶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