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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雕三支枪轮用,弹无虚发,连续击杀了数名企图接近徐晋的武僧,一时间竟无人敢再扑上前,而这时谢二剑和王林儿也趁机下令冲向码头。
然而,谢二剑等人还没冲到码头,水下却是起了变化,一群人突兀地从水中冒出,咬着腰刀从船身四周攀上船去,向着船上众贼发动突袭。
谢二剑愕了一下,继而大喜道:“原来是俞大猷那小子。”
“真有这小子的,弟兄们冲呀,把大人救出来。”王林儿兴奋地挥刀大喝,五百营的众军士悍不畏死地冲至码头,势如猛虎下山。
船上的贼人本来正准备起帆驶离呢,遭到藏在水底下的俞大猷等人突然袭击,瞬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俞大猷的武艺了得,刚爬上船就将一名武僧砍翻,又准备扑向另一名倭国武士,结果砰的一声,那倭国武士已经胸口中弹倒下。
“你大爷的!”俞大猷低骂了一句,妒忌地瞪了一眼码头上开枪的那名五百营悍卒,有枪了不起啊?
不过,俞大猷不得不承认,有枪,确实了不起。爆豆般的枪声此起彼伏,五百营的悍卒还没上船,燧发枪便远远地干掉了数人。
“大人就在船舱中,快,功劳是咱们的。”俞大猷招呼了一声,弯着腰便向船舱冲去,苏青和冯老六左右护持,一股脑门就往船舱里冲,显然不打算将营救钦差的功劳拱手送给五百营。
这一切描述起来很慢,其实只是发生短短的十数息之内,此时的船舱中,慧静老和尚正提起一具武僧的尸体作为挡箭牌,然后扑向徐晋,企图把徐晋重新控制在手中。
砰……
郭金雕再次扣动了板机,但子弹却打在了慧静提着的那具尸体上。
慧静老和尚哈哈大笑,五指箕张,疾抓向徐晋的咽喉,只要把徐晋抓在手中,便能让官兵们再次投鼠忌器,从而反败为胜了。
然而,慧静却突然心头一凛,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来,因为徐晋此刻的目光太冷静了,脸上甚至泛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下一刻,徐晋右手突然举起,一把双筒燧发手枪便对准了慧静老和尚的脑袋。
慧静不由大骇,他虽然不认识这玩意,但直觉告诉他,这玩意能要掉自己的老命,所以极力向后仰,使出一招“铁板桥”。
砰……
徐晋扣动了板机,子弹擦着慧静老和尚的头顶飞过,掀起了一块头皮,那光头上倾刻血流成河。
不得不说,慧静老和尚的反应着实奇快,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让他躲过了,不过没关系,徐晋卡嚓地拉起击锤,砰的又是一枪。
这次慧静老和尚没办法再躲了,小腹当场中弹飙血,如果位置再低一点,估计就是“鸟飞蛋碎”的下场。
慧静老和尚凄厉地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在船板上,卷缩成一团痛苦地挣扎,几下子就彻底不动了。
徐晋轻吁了一口气,这把双筒燧发手枪他一直带在身上,就藏在靴筒之中,本是留着防身之用的。慧静和尚估计是大意了,并没有把徐晋这个手无抓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放在心上,所以根本没有搜他的身。
刚才王翠翘帮忙解开了绑着双手的绳子后,徐晋便立即掏出了藏在鞭筒中的这支双管燧发手枪,险之又险地救了自己一命。
“叔父,狗官,拿命来!”普净悲愤地嚎叫,眼神凶狠地望向徐晋。
徐晋此刻双腿还被绳子绑住呢,急忙举起手枪对准普净,装模作样地拉起击锤。
普净哪里知道徐晋这把手枪只能激发两次,见状不由大惊,竟然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一头扎入河中。
然而徐晋还没来及松口气,两条人影又奔进了船舱,赫然正是织信美子和细川武殊两人。
徐晋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举起手枪,织信美子和细川武殊显然都吓了一跳,手执倭刀僵立在船舱门口。
细川武殊看了一眼倒在血泊当中的慧静,瞳孔不由急剧收缩,前些日子他和慧静较量过,并未能在这老和尚手下讨到便宜,将信将疑地问道:“是你杀了慧静禅师?”
徐晋扬了扬手中的燧发手枪,傲然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再厉害的高手在火器面前也是个渣渣。”
细川武殊不懂什么叫渣渣,但却能听出徐晋语气中的轻蔑和得意,所以警惕地盯着徐晋手中的燧发手枪。
织信美子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诡异一笑道:“卑鄙狡猾的狗官,你的火器中已经没有弹药了,吓唬谁呢?”
徐晋淡定地道:“那便尽管上前来试试。”
织信美子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敢上前以身犯险,这时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了,惨叫声和落水声此起彼伏。
细川武殊眼中杀机闪烁,突然掉头逃出船舱,织信美子不甘地盯了徐晋一眼,跟着掉头离开,从船上纵身跃入河中。
徐晋长长地吁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把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