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指挥就在这里,倒是来捧呀,不捧就是龟孙!”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并且火光大作。
嘭……
营房的门被暴力地踹开了,只见神机营新任指挥使胡文华正率着几十名亲兵站在外面,眼神阴冷,嘴角带着狞笑。
屋内屋人均是面色一变,王林儿连忙站起来道:“胡指挥息怒,老卢只是喝多了一时失言!”
胡文华冷笑道:“王林儿,尔等在军营里深夜聚众唱酒,违反军规,另,本指挥怀疑你们图谋不轨,来人,全部拿下,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卡喀……
胡文华四周的亲兵立即举起了燧发枪,屋内众人面色大变,郭金雕下意识伸手去摸枪,不过却被王林儿用眼神制止了,这时候如果动手反抗,即使不是图谋不轨也变成图谋不轨了。
胡文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冷道:“全部绑了。”
胡文华的亲兵立即一拥而上,把王林儿九人五花大绑起来。
“把此人剥光衣服,绑在较场的木桩上待一夜。”胡文华一指卢得水喝道。
王林儿等人不由勃然变色,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晚上十分寒冷,剥光衣服绑在校场冻一晚上,估计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胡指挥,做人留一线,可别太绝了,死灰也会有复燃的时候,更何况是人!”王林儿沉声道。
胡文华不屑冷笑道:“要是死灰复燃,老子就撒泡尿浇灭他,至于人,要是脑袋掉了,还算是人吗?”
王林儿的心不由一沉,皱眉道:“什么意思?”
胡文华得意地道:“不怕跟你们直说吧,靖海侯徐晋很快就要被问斩了,你们还妄想他能东山再起,作梦吧,哈哈哈,剥!”
胡文华一声令下,亲兵便把卢得水的衣服全剥掉,然后绑起来押去校场,后者倒也硬气,非但没有求饶,反而破口大骂,沿途营房的军卒都被吵醒了,纷纷探头探脑地张望,人人露出愤慨之色。
胡文华自担任神机指挥使后胡作非为,肆意克扣军卒的军饷和口粮,自然不得人心,此时见到王林儿等人都被胡文华抓了,军卒们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目喷怒火。
胡文华察觉气氛不对劲,有点发毛了,色厉内荏地喝道:“看什么看,想造反?全部回房睡觉,谁敢离开营房半步,就当谋反论处!”
谋反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军卒们果然犹豫了,刚才蠢蠢欲动的悍卒也下意识地收回了迈出的腿。
“弟兄们回去睡吧,我们确是聚众喝酒违反了军规。”王林儿大声道。
王林儿在神机营中威望很高,听到他这么说,悍卒们都默默地退回了营房之中。
胡文华见军卒们如此听王林儿的话,心中又妒又恨,更恨不得把王林儿等人除掉了,冷哼一声道:“带走,关进禁闭区等候处置!”
胡文华的亲兵立即推推搡搡地把王林儿押往禁闭区,不过,估计是担心激起兵变,胡文华倒是不敢再虐待卢得水了,命人给他穿上衣服也押到闭室区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