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流行开来的,十分之昂贵,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所以至今还没流传到鞑靼。”
博迪大汗不由啧啧称奇,对着玻璃镜子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模样,这才放下,行到第四只箱子前。
俺答见到状不由呼吸微紧,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察的迫切,眼角余光瞥向赵全,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时,博迪大汗已经打开了第四只箱子,顿时幽香扑鼻,竟有一人从箱子中站了起来,巴图鲁急忙大喝:“大汗小心!”
博迪大汗显然也被箱子中突然站起来的“活物”吓了一跳,脸色刷的白了,腾腾地后退了两步,俺答和赵全正好站在其身后,俺答急忙伸手去扶,而赵全则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箱子那人身上,又借着俺答的遮挡,抬手在博迪大汗的脑后轻拂了一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牛毛细针准确地扎入了博迪大汗的玉枕穴。
这时,博迪大汗麾下的将领纷纷拔出刀便要扑上来,结果很快便呆立当场,因为这时大家都看清了,箱子中站起来的原来是个盛装美人儿。此女约莫十六七岁许,鼻似悬胆,胆若施脂,目如秋水,两眉似那远山含黛,身形娇小玲珑,俏丽的脸蛋上梨涡浅浅,笑起来甜得让人心跳加速。试问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美人,能有什么杀伤力?
博迪大汗直勾勾地盯着箱子中亭亭玉立小美人,仿佛丢了魂似的,至于脑后玉枕穴被赵全扎了一下,他根本毫无所觉。
俺答心中窃喜,松开“扶”着博迪大汗的手,微笑道:“此女叫赵小燕,可作掌上舞,外号小飞燕,乃京中数一数二的名妓,嘿嘿,服侍人的手段亦是一流。”
博迪大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炙热,双手一伸便把这位小飞燕从木箱中抱了出来,发现果然身轻如燕,偏偏搂在怀中却又软绵绵的弹力十足,如此身段体态,想必能轻易做出各种销、魂的动作吧。
“你叫赵小燕?”博迪大汗把女子单手箍在怀中,低头霸道地问。
博迪大汗用的是鞑靼语,赵全立即十分狗腿地翻译道:“大汗问你是不是叫赵小燕!”
这位名妓一脸恰到好处的娇羞道:“回大汗,奴家确叫赵小燕!”
博迪大汗朗笑道:“你以后就是本汗的小燕子了!”
……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俺答和赵全离开了博迪大汗的汗帐,前者一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酒,不过显然没有醉意。当两人在亲兵的护卫下远离了博迪大汗的营地后,俺答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赵先生刚才可得手了?”
赵全微笑道:“索多汗请放心,已然得手,十二个时辰之内,博迪大汗将口不能言,继而手足瘫痪,不出一月就会一命呜呼。”
俺答闻言不禁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除掉了博迪大汗,惊的是赵全竟有如此可怕的手段,无形中能致人于死地,看来自己以后也得小心提防才行,别到时也着了赵全的道儿。
话说赵全当初也想用这种方法来暗杀徐晋,幸好当时薛冰觉得徐晋是个好官,最后没有下手,否则徐晋如今恐怕尸骨都寒了。赵全那根牛毛细根涂了慢性毒药,扎入玉枕穴后,其中的毒素便会慢慢地侵入脑部,不断损伤脑部神经,先令人口不能言,渐渐四肢瘫痪,最后脑细胞大量坏死一命呜唤,再厉害的大夫也难找出毛病来。
俺答虽然年轻,但城府并不浅,虽然心里忌惮赵全,但脸上却不会表露出来,他一脸欣悦地道:“这次有劳赵先生了,嘿嘿,先让博迪得意几天,回头本汗会把所有送出去的,连本带利拿回来!”
赵全微笑道:“属下从那巴图鲁的眼神中感受到杀意,幸好索多汗英明,果断先下手为强!”
俺答冷笑道:“巴图鲁是博迪的军师,这老家伙确实十分睿智,肯定没少在背后怂恿博迪杀本汗,可惜博迪性格优柔寡断,今日收了本汗的重礼,断然不会再起杀心了。博迪如今已不足为虑了,但是那徐晋在天津集结了大军,为免夜长梦多,本汗得在这几天把内城拿下,以免到时腹背受敌。赵先生看能不能联系上内应!”
赵全点了点头道:“属下回去便派人联系内应!”
……
十月初四日晚,小时坊郭府,后院的暖阁内。郭勋给英国公张伦斟了杯酒,陪笑着道:“小张,这是我珍藏了十年的绍兴黄酒,快尝尝味道如何。”
张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皱眉道:“一般吧,我说老张,这天寒地冻的,大晚上约本国公过府何事?不怕丑话说在前,一万两银子已经是极限了,本国公不可能借更多的银子给你。”
今天是十月初四,还有六天就是一个月期限了,张伦自然以为郭勋找他来是为了借银子交皇上的罚银。
郭勋连忙陪笑道:“不是借银子的事。”
“不是借银子?那你找本国公干嘛?”张伦翻了个白眼道。
张伦和郭勋本是耍得很好的死党,再加上两家有姻亲,关系就更加铁了,但是如今郭勋被削了爵位,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而且看样子也